?”
梁静惊道:“您可闭嘴吧!话说不是你妈亲自把的关吗?”
陆裴腾出只手,吮了口糖球,了无生趣道:“我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跟我有审美代沟,而且她老人家现在已经有破罐破摔的趋势了,安排相亲对象就跟打牌一样,凑够一对儿就出,什么粗制滥造的人都让我见。”
梁静将信将疑,“好歹也是亲妈。你跟我说实话,那个蛇精和蛤蟆精学历都不低吧。”
高学历向来都是陆妈妈的黄金择婿标杆。
“还行,欧美那边的海归,一个高级工程师,一个国企部门经理。”陆裴轻飘飘道,手上还不停的移动鼠标找视角。
梁静愕然,“这……叫粗制滥造?那别人岂不是废铜烂铁?”。
陆裴皱皱眉,咂了下嘴,“蛇精还凑活,只是吧唧的像二重奏,比老和尚念经都要命;至于那只蛤蟆,呵。”
陆裴不屑一笑,抑扬顿挫的数落道:“嫌我不是欧美顶尖大学出来的,一股子盛气凌人劲儿,我俩要是凑一起,我怕自己会运用家暴手段,帮助他从两栖到哺乳,完成跨种族进化。”
“说人话!”
“你阅读理解不行啊,这都听不懂?”陆裴一笑:“就是把他从绿皮儿蛤蟆打成酱香猪头啊!”
七年前,马上大学毕业的陆裴准备读研,奈何平时能在科研立项和学术竞赛里出类拔萃的“裴爷”,一进考场就智商骤降、大脑不遂,四年均绩点鸡肋的没脸见人,气的本科立项师差点当众表演撞墙。
这个绩点,别说摸不到欧美顶尖大学的门,基地保研名额扶贫也扶不到她头上。
就在大家唏嘘“裴爷”风光不再的时候,21岁的陆裴操着一口尚不熟练的希伯来语,拎包去了中东的以色列。
“……”梁静不服道:“以色列怎么了?以色列那边的自然学科水平很强的好吧!”
“闭塞小城,一栋别墅还不如北京几平米的厕所。”陆裴扁嘴轻笑,刚要再贫上两句,桌边的手机一亮,嗡嗡震了几下。
是串陌生号码。
她把耳机挂到脖颈,眯细了眼,犹豫少顷才接通。
“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流出一道沉稳冷淡的男声:“是我。”
“我”是谁?陆裴松开鼠标,捻着那根瘦了一圈的棒棒糖,干笑道:“先生,我手机通话功能不是很好,音差太大……一时还真听不出来您是谁。”
“我是谢晚,你名义上的……丈夫。”电话那头的谢晚仿佛大难不死一般,长长松了口气。
“……”最后这两个字差点要了陆裴半条命,原本风轻云淡的脸色顿如岩浆爆发,一股羞耻的灼流沿着后耳根猖獗而下,瞬间烧红了大半个脖子。
“有时间……见一面吗?”
陆裴一口气梗在嗓子眼,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要求见面,看来是真的要离婚了。
一股毫无由来的怅然若失瞬间掀过头顶,这感觉……有点心凉。
她愣怔别脸,看见墙上那张海报,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冻坏了记忆阀门。
谢晚,科班出身,凭借电影《破晓》一跃成名,拿了年度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次年,一举夺下影帝桂冠,像他这种颜够,实力刚,老天爷都赏饭吃的艺人,悉数整个圈子也是凤毛麟角。
陆裴迅速理好情绪,“原来是谢大影帝,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火到一发不可收拾了。好久不联系了,听说你最近正准备新戏,百忙之中打电话,谈离婚的吧?刚好我最近闲,这样,你给个地址,我把离婚协议签好邮过去。”
她自问自答的一口气说完,那边又默了。
陆裴怀疑是不是谢晚拿了影帝,名声大了,反射弧也日益见长,就这么段话,还要揉碎了一点一点理解吗?
良久,才听见谢晚冷冷道:“恐怕不行。”
陆裴牙根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