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学院，可是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霍妈妈她实在承担不起呀！当初十三个孩子里面，包括你和我一共四个人学习最好，而唯独你是有希望考上北城重点大学，是我们四个里面最有出息的人……所以我们才一致商定把这种有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让给你，你才是我们大家的希望呀！”
“不，我不是。”程晨捏着他的双腿，语气很平静说道，“我这双腿已经越来越不争气了，鬼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而且就算上了好大学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被人欺侮和看不起？”
夏薇薇诧异道：“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过生日那天不是都答应我们了吗？难道你改变主意了？”
程晨缓缓站起来，背对着夏薇薇，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嗯……最近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了，除了你和霍妈妈对我无微不至照顾，其他人一直看不起我，给我打上残疾人的标签，把我当作异类看待，肆意践踏着我的自尊心……所以，就算我勉强读完这个大学，拿到高学历证书，他们也一定会区别对待我和正常人的──因为我是个生理有缺陷的人，因为我是个残疾人，是个随时都可能会死掉的人！”
“那毕竟是他们的看法啊！”夏薇薇站起来激动道，“你自己不能自暴自弃呀！”
“我没有自暴自弃！”程晨转身看着夏薇薇一字一句说道，“我心里很清楚，我这个病很难活过二十岁，我已经十六岁了，所以我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做一些有意义事情，而我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留给你，因为毕竟那是你的梦想……”
“你说什么傻话呢！”夏薇薇狠狠推了一把程晨，腿脚不稳的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看着狼狈不堪、在地上挣扎的程晨，夏薇薇第一次没有去扶他起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程晨挣扎了一番没有起来，他脸色苍白，无力笑了笑说道：“薇薇姐，如果我们四个里面必须要有一个人得出人头地，那个人一定是你，而不是像我这样半死不活的废物……至于你的学费和生活费，你不用担心，我会出去努力赚钱的……也许我就剩这么点存在价值了吧……”
“你给我闭嘴！”泣不成声的夏薇薇怒吼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程晨，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懦夫！你敢不敢坚强点……呜呜……姐姐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