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自己都没料到,刚弄死两人,然后反应这么正常,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把人弄死了还丢去喂野兽,回来之后也没多少恶心呕吐,或良心不安的感觉。
就只能归咎于他们一不是同胞,二不是好人,三又不是国内,自己也可以不用再假装去信孔老二被他徒子徒孙,断章取义的语录,而是可以直接信了他的原话以直报怨。
也很可能这具肉身本来就习惯了,反正精神还不错,很平静既没有感到有什么负罪感,也没有过于亢奋。
老兵采访中也曾提到过,他们作战时若是有人初次击毙敌人后,表现的很沮丧或过于亢奋的,那些都是心理状态有问题的,指导员就会专门找他谈话做心理舒导了。
只是何三觉得,这种平静不同于心平气和那样,倒象是刚开始的那架悬空竹床,地方狭窄矮小,得蜷着身子缩手缩脚,现在住竹楼,手脚舒展想怎么摊怎么摊,这种身心放松后的平静。
这其实是在村里时,周围的人全是同文同种,所有人与人相处,首先从小耳濡目染,接受了一套大众认同的道德观,用以约束自己的言行。
然后还有各种标准的公德,以及大多数人默认的道德底线——法律来强制约束所有人的言行。
不过书上又说法律是维护桶子的工具,按说与道德关系不大,但是网上又说它是道德底线,那就当它是吧,反正还有个‘灵活的道德底线’的说法可以灵活应对。
身在其中只要自认是其中一份子,想在安稳的生活,那就得自我约束和自觉接受外在约束。
他一直在跑路,在忍气吞声,就是在强力的自我约束,只因身怀这个秘密,畏惧太甚不敢与人产生丝毫争端。
这一出村全是外人,还是多少有点仇怨的外人,同文同种的公德、法律管不到这里了。
虽然当地法律肯定要管的,但是一旦觉得能避开当地法律的监管,又能给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何三马上就释放出心中的暴戾,直接就痛下杀手。
这种能想就能干的,外挂碾压之下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什么叫挂逼!
当地法律是当地人的道德底线,与底线灵活的外来者何三无关!
观在只要感觉能逃脱就全无敬畏之心,看来此后的言行举止,就全靠灵活的道德观来约束了。
何三觉得以自己的道德水准,在家都做不到无私的做好事的,出来了就更不可能了,做好事的也说过秋风扫落叶,被干掉的这两人总不可能是同志吧。
他也不是那种深谋远虑老谋深算的高人,走一步看三步,遇到什么事如何应对都能提前算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遇上事再说。
只是觉得这些想法有点二皮脸、双面人,怕挨揍就怕挨揍,扯什么道德法律灵活底线。
一旦发现可能不会挨揍,马上就是一副狰狞的睚眦嘴脸。
“果然,一旦不惧法律,我何三也能叫张三了,古人诚不欺我!”
“呃~好像不是古人说的。”
既然已经自认二皮脸了,自然也不会为了给自己开脱的双标而羞愧,转头就忘了。
在岛上撩狗斗鸡的稳了三天,现场互相绷住的枝条也没有散开,看来没人来过,估计那两仆街九成是没有同伙了。
于是趁着大中午的时候,外面国际公路上有车辆来住的时候,继续踩个三轮往南走,果然没有遇上什么意外。
远远见到有成片的房子之后,就把三轮推回岛上,步行前进,不出意外前方就是寮国古都之一的琅邦了。
到达琅邦之后,一是担心有眼线,二是发现这里全是各种庙,何三干脆对这里敬而远之,找到去首都的客车,停都不停直接去永珍。
再往南,途中除了多出几个小镇之外,与北部的风景也差不多,几小时后就在首都北部车站下车,看地图显示绕过机场就是华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