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手,好像身份调转成追杀自己的那个怪人了,反正在做梦,何三也懒得想。
睡觉被魇住了急也没用,撑起屁股把自己向后靠的舒服了一点,头上太阳也晒不到了,就安心的等着梦醒。
歇了好一阵,身上多少有点力气了,他伸手摸了摸头顶,真有个发髻,还插了个簪子,一拨簪子发髻就散了,长发披得一头一脸。
太阳快升到头顶了梦还没醒,农历六月可是三伏天,头顶小树枝叶稀疏,山间连一阵微风都没有,树叶都晒得蔫头巴脑的,这个怪人一头长发又厚又密,还散开了贴住头脸脖子。
这可把何三热得恨不得吐舌头,这梦里也热得太狠了,他心里开始有点急了。
“难道是何二那个坏种看我睡得沉,六月天开了个电暖器整盅我?”
又一直醒不过来,只好爬起来,把蓝布大褂脱了,里面是一件交领长袖的短上衣,再把交领扯开,坦露出两扇排骨,扯着大褂下摆扇了一会儿,才好受了一点。
这站了起来,转身看清旁边的山头他才发现,身处的山腰不就是自家屋后的小山头么,下去不远就是居民社区了。
从山腰上望下去,山脚那口井边还有人顶着太阳接凉水,更靠外的马路上还有人车来来往往,这梦里的场景头一次能看得这么清晰。
山脚的井是一口自流井,山体渗出的水汇成一股从这里流出来,这水冬暖夏凉清洌可口,整个县城都是有名的。
何三看到水井就觉得喉咙里干得要冒烟,也不管梦不梦了,一手捏着支簪子,一手提着件大褂,也忘了丢,心急火燎的就往山下走。
谁知身份变成那怪人了,运动能力也变得一样了,走起路来扎手扎脚的,刚迈了一步,后脚就没跟上,一个饿狗抢屎就恶狠狠的扑在地上。
摆完标准的仆街姿势,何三侧身缩起腿,勾成虾米一样嗯嗯~啊啊的叫痛,叫完了痛,看到手擦上石头后破皮流血了,伸出舌头舔了舔,还能尝到腥咸的味道。
“这是热得受不了了,从床上掉下去,还擦破手了?这梦还能联动的这么有真实感?”
他只能一边感叹,一边又挣扎着爬起来,喉咙冒烟的感觉也很真实,再不去喝口水就真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