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夜不停的攻打,城破之后甘棠关剩余的伤兵不足百人。”
见龙将军没有出声,吴荣继续道:“你应该听说过破城后攻城一方经常屠城,奸 淫掳掠,烧杀抢劫。可是你想过为什么没有?那时候的军士都已经不是人了,是禽兽,他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看着朝夕与共的同袍死在身边,他们虽然活着,可是心已经死了。”
龙若兰闻言不再吭声,而是转身踏着城头的鲜血向远处走去,吴荣看着她那纤细的身影喃喃道:“你究竟是谁?”
回到自己房间的龙若兰让丫鬟烧了一大锅温水,然后就命她们提着木桶从自己头上浇了下去。几桶下去,流到地下的水终于没有了血红色,她又吩咐准备热水沐浴,然后把盔甲脱下来对一个丫鬟说道:“擦干净。”
躺在浴桶里,丫鬟把龙若兰的头发打散,边帮她清洗边说道:“小姐,真不知道你为何乔装成男子上阵拼杀。”
龙若兰笑道:“怎么?怕了?”
丫鬟小声道:“打仗就会死人,死人怎么能不怕,我听说今日城下死了好多人,想必小姐也杀死了不少。可是刀枪无眼,一旦您出了意外,我们怎么办?您答应过我们的,等打完了仗带我们去岳州。”
龙若兰长出了一口气道:“我出了意外你们不会有事,只要我么打胜了自然会有人带你们去岳州,可如果这座城池出了意外,那就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所以你们还是希望城池不要出意外的好。”
丫鬟的担心是狭义的,可是李剑的担心却是广义的。中午他就接到书信说南吴开始强攻铸石城,虽说吴荣的一万人已经全部赶到,可陆星宇手下除去折损外仍有四万兵马。
坐立不安的李剑来到城外找到了驻守在桥头的魏无忌:“和我一起去铸石城!”
“这里怎么办?”
“交给普尘!”
魏无忌摇头道:“你的心乱了,这是为将者的大忌。你该相信吴荣,连这几天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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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兵算上,他手下不下三万人马,又有坚城可守,堂堂的大韩左上将军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陆星宇?你不是也说过此人徒有虚名吗?”
李剑道:“我们能不能抄他们的后路?”
魏无忌道:“都说了你的心乱了,我们占据此地的一个原因就是釜底抽薪,你先冷静一下,我带人去大路碰碰运气。”
三天后,南吴的第一批辎重粮草终于要经过王府城的路口运往铸石城,押粮官是南吴大将温凯。他带着三千人马,五万石粮草,上千辆大车沿着大路缓缓向铸石城方向赶去。
正行进间,探马来报:“将军,前方有岔路通往王府城,几天前镇军将军杨进率兵攻打,结果非但没有取得寸功,反而把自己扔在那里,三千人马也几乎全军覆没。”
温凯皱眉道:“大帅接应的军马可曾见到?”
“不曾见到,有传言说铸石城人马其实不亚于我军,且横岭已被韩山虎攻取,现在前韩人马正在杀向沥水。所以大将军有些红眼,想要尽快攻取铸石城,然后直取沥水,四天以来大军伤亡惨重,却未曾踏入铸石城半步。”
就在温凯准备骂娘的时候,猛听得前面一阵锣声,随后一旁的树林中冲出一支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
开始的时候温凯还吓了一跳,可等看清对方的打扮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因为对方是一群衣衫褴褛得山贼,不过这里怎么会有山贼?而且还敢打劫大军,前韩军卒假扮?也不太可能,两国交战他们劫粮很正常,没必要打扮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对方为首得独眼大汉道:“哪里来的人马?胆敢路过我的地盘,想要过去不难,但是要留下买路的钱财!”
温凯大怒道:“大胆的毛贼,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大爷是什么人,连大军粮饷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后催马举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