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铺子对面开了家药铺,卖药之余还顺带给人看病。
周文生余光扫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说完把方子递给病人,接着说:“你这头疼是慢性病,照这个方子熬药喝一个月看看效果,实在难忍的话就吃片阿司匹林。”
王奶奶眼看病人离开,直接坐到周文生对面,
“抓药。”
“什么病?”
“尸毒。”
“多久了?”
“还剩半天。”
“烧了吧。”
“烧你还是烧这铺子?”王奶奶瞪眼道。
周文生一挑眉毛,“还剩半天才来找我,早干嘛去了?”
“抓药。”王奶奶似是有些不耐烦了。
周文生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打开身后药柜里最下面一层抽屉,拿出一个锦盒,挑挑拣拣拎出一块肉色的圆疙瘩递给王奶奶说道:
“吃了也不能尽解,除非......”
“我知道,这不用你操心。”
“看你这神色,最近出了什么事儿?”
“家里走丢了几个孩子,你可知道是谁搞的鬼?”
“嗯?这我还真不知道,丢了几个啊?”
“你若不知道,就别多问,你若知道,麻烦给背后那人带句话,就说我老太婆会去找他。”说完,王奶奶起身离开。
......
刘成家中,李锦荣坐在儿子床头前咽着泪水,刘文建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孙如梦把电话中奶奶的话与几人说了之后,就和李渊一直守在刘成旁边。
“你刚才让我给刘成吃的是什么药?”李渊小声问道。
“镇尸丹,通常横死的人被送到殡仪馆后,他们都会在死人嘴里放一颗镇尸丹,以免横死的冤魂不灭,诈尸便成尸鬼。”
“那玩意给死人吃的!刘成能吃吗!?”
“放心,刚才刘成只是含在嘴里。那东西是奶奶亲手炼制的,他就是想咽都咽不下去。”
“那...王奶奶什么时候过来?为什么我们不把刘成送到香烛店去?”
“真要是送到香烛店,就是借冤婥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来。”
“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怎么?不想搬家了?”
李渊哑口无言,他本该对这种事情敬而远之,甚至完全可以跟杨乐他们一起离开,但想到刘成当时那无助的样子,也许,刘成相信他,需要他的帮助,所以才主动张嘴吃下了那颗镇尸丹,刘成当时估计吓坏了吧,李渊又回想到了那晚同样恐慌的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孙如梦和王奶奶他又会怎样呢?想到这,李渊转头看了看昏睡过去的刘成,眼眶已经渐渐湿润,兄弟,别怕,我在这陪你。
孙如梦看着李渊毅然决然的样子,暗笑一声,“放心,奶奶答应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
......
杨乐回到家后,浑身不自在,今天的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回想起刘成把鹦鹉活活生吃掉的场景,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叹了口气。杨乐父母离异,母亲在H市打工挣钱供他上学,对他而言,身边的朋友才是真正陪伴他成长的人。
正当心烦意乱时,楼上传来了一声大叫,这栋楼是廉租房,一中的好多像杨乐一样的学生都在这里长期租住,楼上那套住的是班里的小混混姚富强,“这小子天天没个正形!不知道又在楼上干些什么事!”杨乐越想越气,打开窗户冲着楼上喊道:“姚富强!再特么鬼叫,老子上楼废了你!”
......
“阿嚏!”刘成家小区外的门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虽说是夏天,但今晚似乎温度下降了不少,吸了吸鼻子,伸手把制服外套披在了身上,继续听着收音机里的方言戏。
刘成家里依然十分安静,客厅里的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