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哭声,安安来到了慧空师太的房内,只见静心和静悟趴在慧空师太的床边痛哭不已。
安安如坠冰窟般的缓缓挪了过去,慧空师太面色安详的平躺在床上,但却没有半点声息。
她伸出颤抖的右手,想要去探探慧空师太的脉搏,静悟一把抓住她的手,恶狠狠的扭头,一见是她立马哭了出来。
静心更是扑进她的怀里,放声痛哭。
“师太,这是怎么了?”
“我们都染了瘟疫,静照昨天已经……没想到师父今天也离开了!”领悟说完,趴在床边哭的泣不成声。
她们还不知此次的灾难是人为投毒,只当是瘟疫传染。
安安悲痛万分,跪在床边泪如雨下,回宫之后,对她最为真心的便属慧空师太,在师太的庇护之下,她才能安然的生下玥儿。她此次回来,原本是打算用陈子意教的法子,让师太实现她的心愿,能去外面看看。
谁知却是这样的结果!她不能让师太死的不明不白。
安安回想着过往的事,慧空师太安分守己,只在庵堂打坐礼佛,从不曾参与外面的权利争斗,也不许庵内的弟子参与,那到底是谁会这样谋害她们呢?
还有南凌国君的毒和其他一些人的离去,无不昭示着这是一场天大的阴谋。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升起浓浓的寒意。但当务之急,不是沉浸悲痛,也不是追究责任,而是保住剩下的人。
“我看看你们两个体内的毒……病怎么样了?”
安安分别拉过静心和静悟的手腕,仔细的把脉,还好还好,她们两个中毒并不是太深。
安安出去,唤过等候在外面的丫鬟,前去太医院要来了几碗汤药,让静心和静悟服下,又叫来内侍收敛了慧空师太和静照的遗体,安置好一切,这才坐了下来,细细的询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静心抽抽噎噎的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刚开始王上生病,师父还带着我们去祈福念经,过后不久,师父便病倒了,接着便是静照师姐,再然后便是我和静悟师姐。但不知怎的,静照师姐居然先去了,呜呜呜……”
难道静照中的毒更深?安安思付道:“师太是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静心回想了下,“就是公主出门后的第三日,不过那时师父只是觉得累,偶尔咳两声。”
第三日?那便是她离开之后,就有人开始下药了。
“那你们可知师太与谁结过怨吗?”
“没有吧。”静心说道。
静悟也跟着点头附和。
那就怪了,若没有仇怨,为什么要跑到庵堂给几个出家人下毒呢?
安安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灵光一现,问道:“那可有谁与师太走的很近?”
“王后,她每次来都会到师父房里待好半天。”静心道。
和她想的一样,王后在去年便经常过来找师太说话,但王后自己也饱受病痛折磨,难道是她自己给自己下毒?玩苦肉计?
安安不敢随意的下判断,又接着问道:“除了她还有谁?还有没有以前常来,现在不常来的人?”
“有一个。”
静心的话刚出口,静悟便拉了她一下,于是静心也立马噤言。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静心和静悟面面相觑,最后在安安目光的压迫下,静悟才道:“吴妃娘娘以前来的次数也不少,但这几年除了逢年过节都不再来过。”
“我母妃?”
静心和静悟点了点头。
安安回想一下吴悦此前的反应,她是中毒不深,但听她话里的意思,并不是她给南凌国君下的毒。那她会用同样的毒来除了一个几年都无关紧要的出家人吗?那一旦事发,她岂不是会被牵连进弑君之罪里?
安安在心里否认了这种想法,她不信吴悦会蠢到这种程度,可是她中毒不深,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