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熠开始复述那个恼人系统的所说，虽然是刻意节选，但内容也并非是瞎编。
多年辛劳，也买不起自己的住所，要么居无定所，要么用后半生去偿还贷款。
而不管如何努力，也跨越不了真正富人划定的鸿沟，只能任由血汗钱被收割。
爱情不再是婚配的主题，只靠亲情更是难以支撑养育。
那背后所需要的钱，多到让人望而生畏，更是让很多人止步不前。
一切向着钱看，一切围着钱转。
就连曾经的精神食粮，也简化成了对多巴胺的勾引，吸取着流量背后的金钱。
“钱，真的就是王道吗？”罗熠扶着额头，凉声说道，“灵愈师姐姐，我不想再说下去了，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嗯，我明白了。”灵愈师温柔抚着他的手背，“那这些不提了，还有别的吗？”
罗熠觉得这怎么还没完了呢？
非得刨根问底是怎么地？
不过，哪个金融大鳄不是位好演员？
要不就先勉为其难，再坚持一下演员的自我修养吧。
“姐姐，我在那个声音的支配下，精神早已崩溃。”罗熠的语气悲情而无助，“我想以死解脱，但那个声音却告诉我，他会阻止我的自杀动作。”
灵愈师刚想说什么，却听罗熠说道：“不过，我到底还是成功了。”
“成功？怎么成功的？”
“那个声音会任由我追逐欲望，引导我麻痹自己，让我走向欲壑难填的深渊，让我掉进钱眼儿里，再也无法自拔。所以……”
“嗯，所以什么？”
“所以我买了很多海鲜和烧烤，整天整夜的玩游戏，还把最甜的饮料全喝了，然后躺着熬夜看最爽的小说，直到一天凌晨，我终于猝死了。”
“……”
灵愈师的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罗熠一时猜不透她的看法和心思。
自己虽然有些断章取义，但内容可是真的。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罗熠隐隐有些后悔，难道是自己发挥过头了？
终于，灵愈师又问：“还有呢？”
“没了啊！那个声音说过，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消失。死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确实没再听到过那个声音。醒来后，就在楼上的房间里了。”
灵愈师虽是点了点头，但表情上的疑惑却似乎不减反增。
“你是说，你梦中是个残酷的世界，有个挥之不去的声音一直在缠绕支配你，让你变得迷惘放纵，让你相信‘钱’主宰着一切？”
“嗯，是这样的。”罗熠假装委屈的点头，一副‘好姐姐求保护’的样子。
“魇灵被地精操控了这么多年，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可如果真是她们干的，为什么她们要侵蚀你呢？”
说着，灵愈师对视向了罗熠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的灵魂深处挖掘着什么。
“我不知道。”罗熠赶忙摇头避开她的目光，“姐姐，你说的我也完全听不懂。”
灵愈师想了片刻，终于说：“先跟我去做些检查吧，天快要黑了。”
而罗熠关心的，其实并不是这些。
他终究还是耐不住的问：“灵愈师姐姐，那我的龙龙……”
“身体没问题，先让你签字离院，你关心的那些常识问题，很快就会明白的。”
罗熠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暗暗松了口气。好歹有惊无险，算是先过了一关。
整个医院的风格与之前那两间屋子类似，设备的个头都比较大，一点也不科幻。
这里没有任何赛博朋克的颓废气息，反倒是有些蒸汽朋克的机械风格。
仪器检查了一下胸和脑，抽了两管血。
期间，溫莉一直在罗熠的身边默默的陪着，此时二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等待结果。
溫莉双手扶着膝盖，轻声歉意：“对不起，我当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