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做出这种重要的决定的,赵楷很疑惑,童贯是怎么说服对方默认这种行为的。
要知道,就算是乱民刺杀了种彦谋,可到底是发生在河北路,还极有可能是在大名府中,毕竟大名府里种彦谋的大军不能跟着,只有身边的亲兵跟随,这就是最好的刺杀时机。
若是驸马种彦谋死在了大名府,而且还是在没出发奔赴伐辽前线的时候死的,那陈亨伯怎么说也是担有一定责任的。
而且在北京大名府,没有陈亨伯的允诺,还真不好动手,到处都是他的手下眼线等,提前暴露的话更是会将一个天大的把柄落到对方手里。
“无妨,陈亨伯此人在河北不与我们打交道,太师早想换人了,他日
伐辽定然是要派个心腹担任河北东路转运使的,依我看,王履道王相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哈哈!”
梁师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从另一个角度讲了出来,其中意味已经不再遮掩,说完还冲着王安中点头笑起。
这是要连同陈亨伯一起刺杀?
赵楷心头大震,他没想到童贯敢如此对待一个地方大员,河北东路转运使向来是重要职位,由皇帝亲信担任,陈亨伯若是和种彦谋一同被乱兵杀死,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说一声朝野震动也不为过的!
这可是一国驸马,西军种师道独孙,加上河北东路转运使,负责整个宋辽前线的后勤工作,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
在赵楷神色有些复杂的时候,一旁的王安中却是眉毛一挑,看到了郓王的异常。
“殿下莫不是担心我等要连陈亨伯一并抹掉?”
赵楷没说话,只是眼神有些低沉的望着他,直到王安中再次开口:“殿下多虑了,陈亨伯虽然又臭又硬,但他们二人若是一起死了,官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此事太过重大。”
“太师的意思是,将种彦谋之死栽赃到陈亨伯头上,借此逼迫其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