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的倔强,硬是没让他哭出声来。
男孩收拾着一堆卡片,满脸的幸福感,因为他捧着的正是他的骄傲。
他就属于那种从来没有买过,空手套白狼,套得这么多卡。主要来源也就是面前的这个对手。
“阿隶,还不回家吃饭?”
“奥”
干瘦男孩回应道。
阿隶站起身,也不数卡数,就丢给对面孩子一堆圆卡,表示是自己双倍还的。
对面男孩生怕阿隶反悔似的,揽了揽地上的卡,他哽咽声不断,发愤着他内心的不甘。
身体很诚实,手脚麻利的将一摊子收拾干净。
“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随着声音看去,在红棚的旁边屋门处,只见一个女人,探出半个身子,右手端着盛满稀饭的碗,脸上还算和谐,嘴里不停催促着阿隶。
这正是阿隶的母亲。
看到她,众人缩了缩脖子,不等她再次发声,赶忙跑开。
阿隶小跑回屋,阿隶母亲侧身让出一个小道。
看到阿隶捧的,装在衣袋里的,小手拿的。
“咋又弄这么多?看这衣裳弄哩,给泥条子样。”
阿隶不顾母亲说什么,就往屋里钻。
“给手洗洗,吃饭。”身后阿隶母亲提醒。
在阿隶家院里从来不缺纸箱子,他随手拉起一个,足以装满他整个身子大的纸箱。
将圆卡一股儿脑的,都装了进去,然后把纸箱上部,四周一折,双手携住两边艰难抱起,主要是看不到前方的路线。
就这样选一个犄角旮旯,放在那里。
正值立春
衣服厚重,本来就不好洗干净,阿隶,整个人又弄的像小泥人一样。
他母亲看到了,在吃饭时不免就又开始絮絮叨叨。
阿隶,埋头苦干,干饭!
阿隶母亲嘴上说,手里可没有停下,鸡蛋,肉……都夹在阿隶碗中。
“啊,肉皮。”
阿隶小脸难看,像是吃到了毒药一样,把指甲盖大小的肥肉吐了出来。
“就这一点肉皮,吃了也毒不死。”
阿隶母亲嘴上依旧不停。
阿隶父亲,默默的把菜碗里剩下,带肉皮的肉都一一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