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家小姑娘厮磨了好一会儿后,周生辰便领着军师与萧宴去了雍城城楼上查看了一番。
拿着手中城防布控图,眉头紧蹙。防御松散,布局草率,一眼便能寻到薄弱之处,难怪会被盯上。
周生辰重新改了城防,并留下两万王军驻守雍城,随后命人寻来杨邵,让其继续镇守此处。
杨邵听闻周生辰的安排后,沉默了片刻,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与周生辰说:“殿下,可否容许末将离城些许时日?”
“为何?”周生辰闻言,蹙眉道。
“末将想要亲手杀了那叛逃通敌之人,若是殿下不允,那末将不做这守将也罢。”原先刺史的九封告急文书石沉大海后,杨邵便寒了心不打算再为这北陈守城了的。
只因这小南辰王妃冒险增援打动了他,但那叛逃通敌的守将令这数万雍城百姓陷入水火,他咽不下这口气!
周生辰见他亦是有血性之人,便允了他的要求。左右这雍城内有两万王军驻守,亦不怕他人来犯。
夜里时宜听闻周生辰与她说起此事,心中有些诧异,不过想想倒也合理。
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样,陛下不再懦弱心软,戚太后被夺了权,只能日日于殿内念佛。刘元与赵腾并未得势,刘长善自然也就未敢起造反之心,且他们手中兵权已被陛下收回大半。
无刘长善被捉,无杨邵劫持,亦无南萧之行。
虽于前世而言,在南萧之时,是彼时最美好的回忆。但此生她已得到更多美好,便是没有那南萧之行亦无妨,师父安危最重要。
“想什么呢?”周生辰见她手上动作停顿了片刻,温声询问到。
时宜闻言忙回神道:“没什么,只是瞧着师父这些伤痕,心疼罢了。”
那结实背脊上,一道颇深剑伤与旁的细碎伤痕入目,面上丝丝殷红尤为刺眼。
初到王府那会儿,她都不知为何师父总喜欢住在营地,不愿回王府。还以为师父是因她的原因,才不喜回王府。
后来师父于太极殿前与她说,是因他每次征战归来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伤,怕吓着她才不愿回王府的。
如今成了亲,终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捉他来查看了,只是每每看到那布满斑驳伤痕的躯体,总会心疼不已。
周生辰闻言,笑而不语,微敛的眼眸中满是柔情。
回到西州的某日里,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时宜不大愿意见到之人。
午后时分,侍从来报,王府门外有一女子想要求见殿下,说是殿下的故人。
周生辰闻言一愣,女子?蹙眉,疑惑不解。
一旁的时宜听闻来人是名女子,且说是周生辰的故人,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人的姓名:高淮阳。
“师父不去看看?”时宜瞥了他一眼,装作未在意,继续看着手中书卷。
周生辰见状挑了挑眉,浅笑道:“夫人当是要陪为夫一起的了。”
未等时宜反应过来,周生辰便牵起她的手儿,将她一同拉走。
王府门外的女子确是高淮阳,只见她满面风霜,颜色憔悴,一身素色布衣看似整洁,但衣摆处沾满了点点尘土。
“你怎会在此处?”周生辰见着高淮阳后,眉头紧蹙。
突然想到时宜与高氏的恩怨,便小声与她说:“十一,替为夫寻凤俏来,你先回房,待会儿为夫再与你说明缘由。”
时宜点了点头,并未多问,转身去了校场。
晚膳时,时宜仍未见着周生辰归房,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些许醋意,瞧着眼前的饭菜没了胃口。
直至傍晚时分,周生辰才回来。推开房门之时,内里的小姑娘正拿着书卷坐在书案前,听闻开门声,只抬头瞧了他一眼,便不理人了。
那眼儿中似乎藏了什么心事,周生辰好奇上前询问她:“怎么了,有心事啊?”
时宜又抬头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