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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与时宜从未行过拜师礼,何来师徒一说,至于师父这一称呼,不过是本王图方便罢了,”周生辰身上的气息一转,冷冽得有些骇人,让刘子行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你若是对此称呼不满呢,那本王亦可让她唤我……夫君。”
周生辰想到陛下次次捎给他的密信,六镇平乱捷报那封他还未回,待他询问过十一后,便请了这赐婚的圣旨,斩了这广凌王的心思。
夫……夫君!?时宜于隔间听闻周生辰说出这一称呼时,呼吸一滞,脑海有一瞬空白。片刻后,脸儿绯红一片,师父这……这……
刘子行闻言,脸色一变,嘴唇张合了许久,才寻到声音。
“皇叔与时姑娘并未成婚,皇叔可不理会他人想法,但时姑娘的名节……”
刘子行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时宜的声音从一旁传出。
“昨日是我先主动的,再说了,我与师父之事,与广凌王何干?”时宜是听不得别人说周生辰半点不好,忍无可忍从隔间走了出来,站到周生辰身侧。
她看向周生辰的目光满是爱恋,而看向刘子行时立马覆上寒意。
刘子行见时宜从隔间里走出时,一愣,回神后脸色霎时间变换得精彩至极。
而她方才所说的话,无疑是显得他此前所说所想有多么可笑。
“是子行僭越了,还望皇叔莫怪,子行……还有事先行告退。”刘子行忍着心中的难堪与喉间翻涌的腥甜,朝周生辰行了礼,转身便要离开书房。
刚踏出书房门口,耳畔传来周生辰沉冷森然的声音:“广凌王最好清楚,你来访南辰王府是为了与你有婚约的时宁,莫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周生辰特意将“不该有”几字说得重了几分,刘子行刚迈出的脚顿了一下,旋即咬着牙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