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师父舔口糖,表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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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周生辰与时宜终是回了王府。
府中并无太大变化,只是内院园林处开满了一池的粉荷。
这暖热的日光下,偶有水珠于花瓣之上闪着莹润的水光,碧绿的池水泛着粼粼波光,几尾锦鲤晃着身子悠闲的穿梭于其中,显得格外安静惬意。
晌午时分,周生辰与军师坐于水榭内对弈,漼时宁静静于一旁观摩。
时宜则是坐于池边画荷,时不时侧头偷偷瞄一眼那水榭之中俊朗儒雅的男子,再下笔时那纸上的莲荷更显淡雅生动。
“小十一这荷花画得愈发有意境了。”谢云推着谢辰自身后走来,俯身看了看时宜纸上之画,点头称赞到。
时宜笑了笑,画了两世的荷花,画的不是人却又似在画人,心境不同意境亦不同。如今的意境不似以往那般矜持,要更热烈开放了些许。
“难得军中无忙事,可惜了师姐未归。”不然王府一家人就齐了。
“凤师姐和周师兄也回来了么?”时宜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他,前些天在营中并未见着他们两人。
“回了,师父命他们二人去置办些吃食,说是某个小姑娘被带去了穷山恶水之处一年多,冷食硬饼吃多了,怪可怜的,回家了当然要吃些好的了。”谢云凑近了一些与她小声说,“哎~放养的徒弟与娇养的徒弟待遇果真不同。”
一旁的谢辰笑着摇了摇头,这话说得,不知方才是谁人争着要去给他小师妹买吃食来着,这会儿开始假酸了。
“那待会儿十一与师兄师姐们分了,不与师父说?”时宜知他又在与她开玩笑了,便也小声与他说。
“那可说定了啊。”谢云假意点了点头。
“何事不与我说?”周生辰带着笑意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两人顿时一惊。
“啊,凤俏和师兄应该快回来了,师父、军师,我先去看看。”谢云忙拱手告退,一溜烟推着谢辰跑了个没影,留下一脸错愕的时宜。
不是……师兄……这、这有难不同当吗?
时宜瞧了瞧跑远了的谢云,又瞧了瞧身后的周生辰,假意没听见他方才的问话,装作无事发生。
“咳!师父你、你与军师下完棋了?”
周生辰见状也不拆穿她,温声道:“方才不是答应你,与军师对弈结束后去藏书楼吗?怎么不想去了?”
时宜这才想起,她原本想寻师父去藏书楼。寻了好一会儿,才于内院园林水榭中寻到他。
那时他正在于军师对弈,一旁还坐着漼时宁,约莫是在一边观摩一边学习。
时宜没好打扰他们,便拿来一旁不知何时放着的纸笔画起荷花来。
“想,那……我们现在去。”时宜站起身,看了看水榭,见军师此时正在与漼时宁对弈,便小声与他说。
藏书楼二层不知何时摆上了好些精致的吃食,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
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周生辰命人准备的,她还以为今日园林内谢师兄的一番话是开玩笑的呢,心中不禁一暖。
藏书楼内那面木墙,周生辰已命人重新刷洗干净了,看不出半点书写过的痕迹,时宜今日便打算将整篇《上林赋》写完。
周生辰于案桌前处理军务批阅文书,偶尔抬眸看看书写的小徒弟,眉宇间柔意未停。
而时宜则是踩着小矮凳执笔书写,偶尔转身偷看批阅文书的师父,眼眸中笑意尽显。
虽无人出声,却有丝丝温情流转于两人之间。
良久后,时宜停下书写的动作,从矮凳上下来,转身看向周生辰,轻唤了他一声:“师父……”
周生辰闻言抬起头,柔声询问到:“怎么了?”
见她抿唇不语,面色微红,疑惑的看向那面木墙,见墙上书写停顿之处后,有些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