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蛮人极擅弓弩,攻之极易。”时宜想到徐阿爷曾与她说过的游记,便以此告知。
“傻十一,师父行军多年,自是知晓的,这不是还有你宏师姐的斥候营在前方探路么?”谢云知晓时宜是担心他们受到埋伏,在提醒他们小心,但王军也并非吃素的。
此时军师说话了:“此处乃是他们久居之地,比我们更为熟悉此处地形。山石遭黄沙侵蚀已久,地底暗洞无数,藏匿更为隐蔽,且谢辰卜卦此次战役颇为凶险,万事要小心。”
时宜闻言使劲儿的点头,梦中那些人便是于这地底突然窜出,虽无任何树木草桩遮蔽,却依旧难以发觉。
周生辰目光微动,瞧着小徒弟如此紧张,温声道:“放心,为师与你师兄师姐们定会小心的。”时宜闻言心中的不安消散了些许。
目送着师父与师兄师姐们离开营门后,时宜去了伙房,徐阿爷在与另一伙夫闲聊,见她来了忙招呼到:“姑娘快来,阿爷这里有好东西。”
时宜原本有些蔫蔫的精神头又上来了,连忙跑到他们身边问:“阿爷,有什么好东西?”
徐阿爷神秘兮兮的从兜里掏出好几个果子,有半个拳头大小,暗红色的表皮上面附着着奇怪纹路。
又在一旁的杂草堆了翻出好些个与地瓜很相似的东西,表皮坚硬,掰开内里是白色绵软之物。
“阿爷,这两个是什么?”好奇的看着手中和地上的果子。
“这是茹茹果,这漠北独有,此处常年天寒,这果子晒干后,入了水饮之有驱寒奇效,但极难栽种,偶于野外可见,”徐阿爷指着那个暗红色的果子说,而后又指着那与地瓜相似的果子说:“木壳果,烤熟内瓤给马儿和牲畜吃可抗寒且可使毛发更茂密,漠北的牧民常收集。”
“前些日里见姑娘说,您的马儿有些耐不住寒,昨日出营伐木砍柴之时恰巧寻到的。”伙房外另一个年轻些的伙夫边劈着柴火边与她说。
“那何时再去砍柴?”时宜在营中呆得有些腻了,这出营伐木砍柴应当算安全的吧。
徐阿爷扔了一根柴火进灶口,见她问起,便与她说:“约莫三日一次,中军掣起樵字旗时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