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之处?”周生辰背着手,踏进房内。
漼时宁一愣,这么晚了师父怎会还在她院中,怎么不见常乐?心中莫名有些忐忑。
“师父,时宁已无事,还有……”漼时宁装作虚弱的捂着额际,柔声与他说道,而后再假意替时宜辩解,“那藏书楼一事时宁觉得师姐定是无心的,是时宁未经师姐同意便私自书写,请师父莫要责怪师姐。”
“既已无甚大碍,那便好生照顾自己,”周生辰抬眸看向她,眼神不若平常那般谦和,“还有,知是自己做错了,明日便去与你时师姐道歉。”
“师父要我去给……师姐道歉?”这话让漼时宁有些始料未及,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师父不但没有责怪时宜,反而要自己去道歉?
难道……漼时宁一抬眸便瞧见周生辰那双深邃清冷的黑眸,心中那抹隐隐的不安愈发强烈。
周生辰转过身背对着她道:“常乐方才领完十杖军棍,可知为何?”
他的声音平静无丝毫起伏,但那无形的压迫感令人有些窒息。
漼时宁心头一颤,双手紧扣住身下的被褥,抿了抿唇道:“常乐她……”
“于王府而言,编造谎言,欺瞒真相等同于谎报军情,十杖军棍已是极轻的了,”周生辰并未等她说完,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时宁你记住了,这里是南辰王府,并非什么大宅后院。”
见她仍未有反应,便再开口说道:“如若你觉得本王的教导于你无用,仍一意孤行,本王自会与漼公说明,解除你我师徒关系。”
收徒本意是为了化解漼府与南辰王府之间的恩怨,可不是来增加恩怨的。
“师父,我没有……”闻言漼时宁是慌了,如若与周生辰解除了师徒关系,那不只是让整个漼家丢了颜面,也失了与南辰王府这层关系。
“有无你心中自是清楚,无需我多言,”周生辰并不想听任何无用的解释,“禁足于院内抄写书卷一月,如再有不愿或是不服,本王即刻派人送你回清河郡。”
漼时宁不敢再多言,愣愣的看着周生辰离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个小动作,兴许可骗骗其他人,但于精通谋略,善于洞察人心的小南辰王面前是多么可笑。
门外夜已深,院内寂静得有些可怕,平日里有常乐在,不觉得如何,如今整个院落只剩她一人,反倒是觉得有些阴森。
烛火昏黄,映照出窗边漆黑树影,时而传来的细微响动便能触动心虚之人的内心。
漼时宁紧裹着被子一夜未眠,相较之南苑的时宜,在收到师父送来的伤药和替她收回的藏书楼钥匙后,睡得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