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询问到。
“回殿下,奴婢名唤成喜。”小丫鬟如实回答到。
成喜!?时宜听到这名字后,眼眸微微睁大,有些不敢置信,心情也有些激动。
瞧着小徒弟的模样应是喜欢的,也是,王府中无人与她年纪相仿,如今有这么一个小丫鬟,待他们出征时她在府中有人陪,便不会感到孤单了。
“从今日起,便由你照顾时宜的饮食起居,有何不懂的,询问宏将军。”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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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周生辰忽然发觉,他的小徒弟自从有了小丫鬟后,便不怎么粘他了。
心中不知怎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闷堵,兴许是在王府待久了?于是趁着时宜午睡之时,去了城外营地。
醒来后的时宜听闻周生辰去了营地,以为师父军中有急事,并未多加理会。
可等了十几日,都未见师父回府,这可想坏了府中的小徒弟,饭也吃不香了,书也不好看了,整个人都蔫了。
小丫鬟成喜看了有些着急,便悄悄寻了宏晓誉。
“宏将军,姑娘日日念叨着殿下,你看这……”成喜将时宜异状告知她。
晓誉让她无需担心,师妹约莫是想师父了。不过说来奇怪,军中并无急事,师父却老待在营中,这些天也不知怎的了,没事还老喜欢抓他们师兄妹几个来切磋。
问他为何不回王府,又换来一顿“欺凌”。
成喜把话带给了时宜,她听了后,不由得想起前世广陵王来时,为了不打扰他们,师父也曾留下她去了营中。
现如今无战事,军中亦无急事,更无广陵王,却只住营地不肯回府,难道是觉得自己日日粘着他,烦了?
时宜越想越伤心,豆大的泪珠滚了出来,这可吓坏了成喜和宏晓誉。
【师姐,师父是不是觉得我烦,不想要我了?】时宜蜷缩在那张雪白的狐皮里,一边抽泣,一边比划到。
“师妹莫要乱想。”王府上下谁人不知师父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小徒弟了,怎可能不要她,小孩子就爱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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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营地大帐中
周生辰正思索着在营中也住了好些日子,心中闷堵已消散得差不多,有些想小徒弟,该回府了。
帐帘掀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便看见晓誉走了进来。
“师父,这是小师妹让我交给你的。”晓誉将手里的信笺递给他,好整以暇的退到一旁看戏。
周生辰疑惑的接过信笺,打开一看,只见信笺上写着:师父是不是不要十一了?
顿时眉头蹙起,心口一闷。
“师父再不回王府,师妹又要胡思乱想了。”晓誉把今日府中的事情告知他后,戏笑着离开。
周生辰听了后,既心疼又好笑,他未曾有过半分嫌弃,十一怎会如此想。
周生辰回到王府时,刚过午后,时宜正在院子里静静地抄写书文,眼眶有些微红。成喜告知他,姑娘是午睡时,在睡梦中哭醒的。
“十一。”周生辰走到时宜身后轻唤了一声。
时宜听闻他的声音,正在书写的手抖了一下,却未回头看他。
这小徒弟是生气了?周生辰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写,忽有水滴落于纸上,将未干的字迹化开。
周生辰叹了声,长指抚过她的眼眸,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珠,柔声道:“怎的如此爱哭,嗯?”
时宜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搂住他的脖颈,无声低泣,似是将前世的委屈也一同宣泄出来。
周生辰有些无措的任由她抱住,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十一,师父既已收你为徒,便不会不要你,莫要胡思乱想。”
低沉的话语,霎时间抚平了她心中的委屈,给了她莫大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