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平青前面拉，他和雅凡后面推。三个人都卯足了劲，弓着腰，低着头，眼睛都只在脚下的路上。车轮滚动起来，但是很慢。到了一个小坡，试了两下没有上去。季友发对雅凡说：“你也去前面拉。你在后面使不上劲。”雅凡知道爹的脾气，不敢违抗。季友发给雅凡也挂上一个拉车的绳子，在平青前面。然后哥俩一起拉，爹在后面推。坡终于过了。雅凡就这样和平青一起拉着。
到家时，三个人都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季友发和平青进屋喝了点水，休息几分钟，就出去开始卸车。雅凡瘫在炕上，起不来了，感觉右侧肩膀火辣辣的疼，双腿软软的。
云朵回来做晚饭，雅凡都没起来帮云朵生火。季友发有点生气了，说：“就干这么点活，就累成这样！”雅凡不想说话，她有点怪爹，心想：“干嘛呀，这是。把人当牲口用。”但她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