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泰戈尔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骨科的张全华医生在吗?”徐淼淼抓住一个急匆匆的护士询问,对方头也不抬,抱着一堆药具就要走,“张医生啊,他不在科室里吗,哦,我想起来了,他今天好像结婚了吧,前几天还给我们发请柬来着。”
“这样啊,谢谢。”徐淼淼垂下头轻声道谢,,全然不知护士已经离开。病房的走廊好像一下子被拉长,四周忽然吵闹起来,医生的嘱咐,吱呀作响的担架,病人痛苦的呻吟,还有锦旗甩入垃圾桶的声音。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轻松起来,起码不用让何以火帮忙演戏了。现在也能轻轻松松的回家去,然后参加一场不属于她的婚礼,挽着陌生人的手臂,成为父母眼中所期望的贤妻良母。
徐淼淼静静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个穿着病服的老奶奶坐在了她的身旁,对方一坐下就开始舒展双腿,伸出手上下不停的按摩。
“年纪大了,碰哪哪疼。”
老奶奶还在活动筋骨,她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徐淼淼。“小姑娘,你是哪里疼啊?”
“我吗?奶奶,我没事,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只是来医院检查一下。”
徐淼淼说这话时脸上笑吟吟的,披肩的长发微微摆动,明晃晃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反而显得有些惨白。
“奶奶你也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来参加我的婚礼啊。”徐淼淼说着违心的话,内心一阵刺痛。
“嘿!小姑娘真会说,我一老妈子有什么好去的。你可别像我,嫁了一个不省事的男人。你看,到现在连一个看我的人都没有。”老奶奶说这话时脸上堆着笑,手依旧不停的揉搓着大腿。
“小姑娘你人挺不错的,可别把自己糟蹋了啊。”老奶奶忽然眯着眼盯着她,眼神中藏着一丝威严,像一只狩猎的鹰。“顺着自己的心来就好,不过我还是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嘿嘿,好话也说过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帮我带份晚饭吧,我想吃馄饨。”老奶奶翻出一张发黄的纸钞,“多放些盐,这医院的菜都快淡出鸟来了。”
老奶奶终于暴露出潜藏的目的,对方沧桑的面容下是一颗古灵精怪的心。徐淼淼接过纸钞,内心也逐渐释然。是啊,自己也该任性一回了,从小到大父母的命令是绝对的,她就像一只被束线的玩偶,照着父母安排好的道路麻木的走下去。
自己的未来我自己做主,这狗屁的婚礼我才不结呢。第一步就从这碗混沌开始!
徐淼淼蹦蹦跳跳的下楼,连电梯都没有坐。一节一节的蹦下楼梯让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不过父母真的会答应她的请求吗?干脆强硬的拒绝他们好了。徐淼淼还在构思如何取消这荒唐的婚礼。结果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对方就坐在楼梯的拐角处,孤独的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何以火?”徐淼淼似乎把何以火给忘了,在自己发呆艰难接受未来的这段时间里,对方一直在等她吗?
何以火依旧木讷的坐在楼梯上,直到徐淼淼站在他的面前,他才有点反应。
“怎么样,锦旗送出去了吧,看来很成功嘛,连戏都不用演了。”何以火强挤出一个笑容,他有点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能尴尬的起身。
徐淼淼有些不好意思,先不说因为自己的心事让对方白白等了这么久,更何况何以火现在笑的很难看,像一只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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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碗馄饨?”徐淼淼岔开话题,闭口不提锦旗的事。
何以火愕然,对方怎么还有闲心思跟自己吃馄饨,按照这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来看,徐淼淼不应该一脚把自己踹开,然后跟她的心上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