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下垂,抽出自己的手,不敢再看向他。
李筱唅动的时候,整个身子跟着动。
而于绡的手还在他的腰际,弹力的作用下,她反倒撞向他结实有力的胸膛。
他能感受到李筱唅柔软白嫩的脸颊贴在肩膀,以及少女软绵绵的胸脯,还是浑圆状的,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在原地。
他的喉咙顷刻间痒了起来。
眼眸不自然的眨了眨,放开怀中的少女。
“不,不客气。”
手不自觉的勾了勾鼻尖,又抚上脖颈处。
李筱唅大脑一片空白,呆泄的盯着地面,属于少年的气息重重包裹着她,指腹间还残有他的余温。
她刚才清晰的瞥见他手臂上隆结凸起的青筋。
而李向闻,毫无疑问,惨烈的扑在了地面上。
整个操场都是他销魂的哽咽声和有些气愤的痛斥声,大家都停了下来,忙不迭的询问情况。
这倒是把吕子豪吓着了,迅速将他从地上扶起,声音也柔和了很多,“没事吧?”
李向闻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嘴巴气哼哼的嘟起,锤了吕子豪一拳,“你都不知道拉我。”
“你这么重的身躯,我拉不动啊,我要是拉你,估计躺在地上的就是咱俩了”,说归说,没听到答案的吕子豪再次问道“没伤着吧?”
“没,还好是塑料跑道,如果地下有石子,我今天准得流血血。”
见他没事,吕子豪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李向闻要是受伤,一定会缠着他,这家伙还有点大嘴巴,最后搞得整个珍珠班都知道是吕子豪害他受伤,而且还有薛胖,肯定得熊他。
音乐老师:“需要休息吗?”
李向闻:“老师,我没事的。”
因为是男生,皮糙肉厚的,既然说了没事,音乐老师也没有耽误时间。
于绡和李筱唅刚开始别扭了一会,后来都当做若无其事,继续共舞。
少年如雨,热烈激昂,她根本没有躲藏的机会,越陷越深。
晚上回到家,母亲还没有下班。
别人家都是万家灯火,满是生活气息,而她的家里漆黑一片,静如止水。
父亲李溶从她记忆以来,总是赌博,欠下了几十万赌债。
母亲潘慕雪总是没日没夜的工作,辛辛苦苦挣的钱,全用来还李溶的赌债了。
回到家中的她,首先打开灯,灯光的炙热总是能抚平她内心的孤独,她也渴望回到家里,父母做好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不再盯着空荡荡的房间,随便给自己下了碗面,这两天的饭钱她都存了下来,已经吃了两天的面条。
潘慕雪打了两份工,白天在超市工作,晚上则去小餐馆刷盘子。
李筱唅很心疼潘慕雪,绝不对多要一分钱,可她这次想任性一次,好想参加,不是因为薛胖说每个女生都要参加,而是在她不堪一提的生活里,她想追随那道光,那道耀眼的光总是激励她前进。
她无法预知未来,也不知道以后于绡会找什么样的女朋友,可她又很自私,想在这段舞蹈里短暂的拥有他。
可她看着劳累又沧桑的潘慕雪回到家中,她真的很无助,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筱唅杵在门口,犹豫不决。
房间里传出交谈声,潘慕雪应该在打电话。
“李溶这次借了高利贷。”绝望的哽咽声,“你说他怎么真的糊涂,家里哪还有钱啊!”
李筱唅无奈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绝望。
待潘慕雪完电话,她敲了敲门。
“妈,爸他这次,是不是,又欠了很多钱?”
潘慕雪脸上虽然没有泪水,可带有血丝的眼球,说明她哭的有多痛心。
“没,不多,你好好上学。”
潘慕雪不说是不想给她徒增烦恼,李筱唅也不想给她增加负担,就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