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不至于不至于,我已经有手了,真不劳费心。”
可惜再多的言语,再殷切的恳求,在对古赛里斯语完全一窍不通的人面前,纯纯就是在撒娇。
看到这样可爱的小妹妹满脸通红,眼角含泪地对着自己撒娇,试问又有几许少女不会大绽母性光辉呢?
所以,余弦的男性尊严与成年男性尊严,在少女们簇拥与忙碌的热情中,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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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eiße!”
等到苹果熟得跟脸一样红的余弦,在女学生们的簇拥下骂骂咧咧地出来时,隆美尔和他的学生们,还有另一批陌生的学者,此时都兴致勃勃地坐在桌边讨论着什么。
看到了身穿着缩小两号的联盟研究所制服的,化身成小博士的余弦,众人纷纷温柔一笑,隆美尔更是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生怕小小蘑菇不懂人类规矩,一个叫弱夜的女学生还想把她抱起来放到椅子上,但是余弦摆摆手谢绝了这份温柔。
看到在场的人对自己娴熟地在隆美尔身边坐定的“人性化”行为大为惊讶赞叹,余弦暗暗腹诽:
感情你们是来看马戏团耍猴的?
“咳咳,来,我跟你介绍一下。”
感觉到了余弦的情绪似乎不是很好,隆美尔忙收回了稀奇的眼神,拍了拍余弦的肩膀,指着一位看着有点老的学者。
“介位是…怎么说来着……”
看着那个大半天憋不出古赛里斯语的年轻人,老学者笑了笑,示意隆美尔靠边,让专业的来。
“你好,我是来自联盟研究所第四分所-劫前文明研究所所长,姓戴,名高乐。”
这是能让余弦再次酸液流满面,流利地道的普通话!
让自己和隆美尔与这位老所长对话的感觉相对比,前者就好像在和一个稍微懂点中文的外国友人交流,后者就像在和正常的国人对话。
况且这位国人还姓戴!叫高乐,那就是戴高乐……
“啊?你怎么能叫戴高乐?!你和隆美尔的家长在取你们名字的时候是商量好的吧?”
一瞬间,老所长德高望重的身影在余弦的脑子里自动和那个“法国最后的男人”的身影重叠了。
听到余弦不太礼貌的质问,“戴高乐”不怒反笑,转头用他们的母语和隆美尔说了点什么,而隆美尔闻言也是愈发欣喜地拍了拍余弦的头。
他们自顾自地聊了一会,“戴所长”又再次把话头引回余弦。
“啊失礼了失礼了,其实我并不是‘戴高乐’,我真正的名字是巴托勒尔。”
余弦松了口气。“这才对嘛,我是余弦,Cosine的那个余弦。如你们所知的那样,我是一株‘世纪之花’。”
还好这老人不叫戴高乐,不然以后和他们聊天都要有一种莫名的压力了。
双方在大家惊奇的眼光中和睦握手,只不过不是在惊奇于菌类与人类的和睦相处,而是在惊奇于菌类居然会握手。
“其实刚才自称为戴高乐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测试一下你的知识范围,而从你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激烈程度来看,你应该很熟悉劫前文明吧?”
巴托勒尔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陈旧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张画有“自由法国洛林十字”的小纸片。即便纸张已经被氧化得吹弹可破,但那依旧清晰可辨的图标仍旧暗示着主人对其的爱护之深。
“戴高乐,实际上是这种符号的发明者,对吧?”
闻言余弦马上摆出一副“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而最让余弦恐惧的是,巴托勒尔看起来全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因为他问完后就一脸自信地环视周围学生,而就连隆美尔也是回以钦佩的目光。
看到这“大佬真棒”的氛围,余弦也不忍心开口败了巴托勒尔的兴致和面子。
几次张口,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