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都没有。这几天身体不好,在家闭门歇着,生意都顾不上,哪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老杨毕恭毕敬地回道。
“杨掌柜,你这里住了几个人?”
“就我一个呀。老婆子走了好几年了,徒弟前几天回乡下看他爹娘去了。我一个孤老头子,还能有谁?”
“我们也是例行搜查,每家都要搜。兄弟们,给我搜!”黑胡子警察说着,其他的人就在院子里翻来翻去,柜子箱子通通打开看过,没什么发现,又进到房屋里面去翻。
梁天舟也随着到屋里。老杨紧跟其后。他对老杨说道:“让他们搜一搜,没有自然更好,黄军那里也好交代。”
转头又吩咐手下:“都瞪大眼睛,搜仔细点。”
老杨看着众人东翻西找,忙招呼着:“各位兄弟,这里真的没来过什么人。都轻点、轻点、轻点,哎呀,那是我的药罐罐呢!”
其实这屋里没什么可搜的,几间房,简单几样家具,桌子凳子床,等等,一目了然。灶房都是在旁边临时搭的。
“这还有个阁楼,楼上也要搜!”几个警察看见还有个小阁楼,正要上楼。
“那个阁楼很久没人上去了,都是用来堆放杂物的。”老杨赶紧解释着,伸手上前要阻拦。
梁天舟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在楼梯栏杆上擦了擦,灰尘沾在手套上。他脱下一只手套,取下墨镜,盯着楼梯看了看,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
老杨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还没来得及想对策,梁天舟却很快转过头来,对手下说:
“这么多灰,上面应该不会有人。”
老杨赶紧说:“对对对,梁科长英明。那上面从来没住人,就是堆了些杂物废料。”暗中庆幸没有莽撞做出什么举动来。
这时,“哐”的一声,虽然很轻,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是楼上传来的,像是什么东西被碰翻了。
“噫!楼上有动静!”
所有人都不出声了,现场顿时紧张起来。那几个便衣捏着枪,都竖着耳朵,再听了一会,又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楼上楼下都异常的安静。
“嗨,那是老鼠,每天都在上面闹腾,有时在楼下睡觉都睡不安稳。”老杨冷汗往衣服里钻。
“这破屋子,有鼠窝也不奇怪。撤吧。”梁科长把墨镜戴上,油光的头一甩,带着手下往院门外走。老杨赶紧亲自送出去。
大门外,一辆黑色小轿车刚好驶过,看到梁科长,停下车来。车窗摇下,是警察局的沈达诚副局长。说是副局长,其实是警局一把手,正局长一直在家养病,不管事。
“梁科长,每家每户都要搜哈,查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沈副局长隔着车窗跟梁天舟喊话。
“请局座放心,弟兄们这不正忙着呢。”梁天舟一晃油光脑袋,冲沈达诚一抬手,算是敬了个礼。
沈达诚推开车门,下了车。踱着步子,走到院门口,朝里望了望:
“这家木器坊有什么问题吗?”
“报告局座,刚查了,没什么情况。”黑胡子警察鲁海是侦缉队的队长,赶紧立正报告。
沈副局长,一边听着汇报,一边继续打量着院子里面,见到东墙根摆放的家具,径直走过去,伸手拉开柜门看了看。
其他人等也跟着又进到院子,不明白沈副局长还有什么指示。
看了一阵,沈达诚冲老杨一招手。老杨的心“咯噔”又提起来了。
“你是这里的掌柜?”
老杨不敢怠慢,赶紧上前一步,答道:“正是小的。长官有什么吩咐?”
沈达诚放下手,转换了一副和气的面孔,说道:
“我家里要添些新家具,改天我让管家来找你具体谈。”
然后看了眼鲁海,又看了看梁天舟:“继续查吧,我还有事要办,回头局里再说。”上车一溜烟走了。
梁天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