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心里。那种重拾旧日情感的感觉令得遥国新帝一整天都精神抖擞,也让文武百官纳闷至极,唯有偶遂良心思澄明。
易怀宇的喜怒哀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皇贵妃大婚之夜被弃之不顾的消息不胫而走,浣清宫内的司马荼兰不觉得怎么意外,倒是偶遂良忽然登门让她颇感惊讶。
“好久不见你了,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
“本打算去御书房找皇上谈些事情,谁知皇上正在午睡,没地方去便随便走到了皇后这边,想想过门不入实在无礼——”
“行了,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耍起嘴皮子的?”司马荼兰一声嗤笑,扬扬手示意偶遂良随便坐,“我去让人把煜儿抱来。平日里浣清宫都没个客人,真担心这孩子胆小认生,你若有时间的话便常来走动,也好教他些骑射之类。”
偶遂良点点头,这话题却没敢再接下去,抱着茶杯一边暖手一边四处张望:“怎么不见几个下人?都偷懒去了么?”
“撵走了,一群人在耳边唠唠叨叨的嫌烦,只留下乳娘和身边照顾的几个贴心丫头。”
偶遂良哑然失笑。
司马荼兰这种利落且独立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在皇宫居住,笼中鸟似的,不自由。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别跟我说随便走走那套,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一眼就能被看穿。”司马荼兰从下人手中接过易宸煜,半是打趣问道。
偶遂良深吸口气,脸上笑容渐渐散去:“与沈国师有关。”
沈君放?回想起御书房里曾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司马荼兰也敛起笑意,形状姣好的长眉微蹙:“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危害到皇上的地方?”
“不,不是说他有什么问题,而是……”偶遂良稍作犹豫,筹措好语言后方才继续道,“沈国师的治国才能无需置疑,但他给我一种‘顾此失彼’的感觉,于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