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要打的剩下一半剑,便需要人进到废剑台之中,才能完成。
废剑台剑气滔天,剑意冲突,山庄内除却庄主,似乎无人可以进入其中。”
余正似笑非笑,说道:
“既然如此,你怎么就知道我可以进入其中呢?我可没有贵庄主的实力。”
张岩早有准备,满是信心,回答道:
“余兄,别人或许不知,可我知道你那把流水剑的来历。
我这一脉家中传下一本书,上面是剑山剑湖历来沉眠的剑,书上没有一把叫做流水的。
但成书的家祖记下了剑湖当中有一把剑,传说是剑山祖师所铸,我大胆的猜测,余兄的流水便是那一把。
剑湖的剑气和废剑台相似,余兄剑湖去得,废剑台自然也去得!”
余正没说话,类似“你怎么不说我手上这把剑也不再册子上”的废话,他不用再讲。
张岩既然这么说,那么一定有他没讲述的线索,让他得出了这么个大胆而正确的结论。
“你很聪明。我帮你,可我能得到什么?”
“剑。这柄由你铸造一半的上品灵剑。”
“有诱惑力,但我已经有两把灵剑了,我用不上那么多。”
“倘若事关你八境契机呢?”
“说下去。”
余正没有和煦的态度,和张岩讲话,他出于被动。
可张岩不是傻子,他没有多说一句,只是静静地看着余正。
铸剑坊内静悄悄的,只有火炉的热意在两人间流转。
“我同意了,但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流水的事情。”
“当然。还请余兄今夜参加完晚宴,和我一同前往废剑台。”
张岩答应的很爽快,脸上的喜悦也是压抑不住。
“嗯”了一声,余正便离开了铸剑坊,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安排的小院。
他没有损失什么,甚至,看上去他得了极大的便宜。
……
铸剑坊内,张岩抹了一把汗,刚刚余正浑身的剑气突然逼迫而来,他虽然抗住了,可汗水确实止不住。
“辛苦了,吾儿。”
铸剑坊后面的小房间里突然传来声音,里面走出一个老人,看上去他的年纪很大。
余正刚刚感应到了他,但并没有过多关注。
余正猜到了这老人便是铸剑师,可既然对方没有出面,就没必要特意打扰。
不过,张岩和老人的关系,他却没有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