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余正和连清城坐在马车上，一道赶往道院。
今日，是道院一年一度拜师考核的日子。
……
前些天，在老人的提醒下，余正想清楚了自己的人生。
这些天，他都在享受自己的生活，去感受生活中的美好，去感受值得他去守护的人和事。
拳头不行，那就长剑，他总会保护好这些东西的。
昨天夜里，他形成了新的剑意。
准确地说，是他自己的剑意得到了进一步完善。
以前他的剑里蕴藏着那个冬天的哀伤，所以，他的剑会越来越冷。
但杏月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天底下仍有可爱之人，重拾了仇恨与家国之外的事情。
在老人的指点下，他明确了自己练剑的意义，不单单是复仇的冰冷，还有许多的喜悦值得他去守护。
所以，他把这些喜悦也藏进了剑里，
于是乎，他的剑不再是冷冰冰的了，多了一点温度，一点属于喜悦的温度。
“谢谢你，杏月。”
躺在新院子的屋顶上的余正，如是对杏月说道。
杏月不解，偏着脑袋，问：
“怎么了？谢我什么？”
“我七境小成了。”
“恭喜啊！我帮你什么了？”
“帮了我很多，真的很多，是你们给了我美好生活的希望，真的很好。”
“你们？还有谁？”
女人的关注点果然奇怪，但余正还是如实回答：
“有外公啊，有践齐星啊，有江湖上那么多的故事啊，还有……”
仅仅是几日之交的践齐星，余正都记了很久，”还有“之后的人恐怕印象更深。
虽然接下来的话，余正没有说出口，但杏月猜到了是谁，脸上的喜悦也消失不见。
她为余正的进境感到高兴，但她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故事。
夜很黑，隐藏了杏月的不喜，也藏下了余正的思念。
……
马车上，连清城正在给余正恶补有关道院的知识。
早早地就告知了余正要去道院，可余正这些天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吃喝玩乐，样样浅尝，独独不去了解一番道院。
如今，只好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倒还行。
“道院的考核，主要是以试卷为主，题目涉及各类知识。
由此共分甲乙丙丁四等，前三等的算是通过了考核。
当然，获得个丙等都是极难，大多数人连个等级等级都没有，直接淘汰。”
余正自认自己小时候读书绝对颇多，所以还是很有信心。
到了道院，门口已经有许多人了。
这些人大多着儒生服，这里的大多，是指除了余正几人外的所有人。
这些书生都是早早来了道城，等待今日，所以前些天的城主之争大多是看了的。
当然，不排除这些人里面有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
故而，这些人大都是认出了余正。
他们不禁有些好奇，一个大名响当当的剑修来这儒修圣地作甚？
不过，好奇归好奇，历来前往这道院的其他修士也不是没有，故而他们也没凑上来打听。
不一会，开考的时间到了，余正几人就跟着人流一起进去了。
看到连清城还跟着，余正不禁有些奇怪：
“你也要考？”
“当然，我自幼读书不停，自认是满腹墨香。”
“嗯。”
没得到余正的认可，一个“嗯”让连清城有些失望。
……
试卷拿到手上，余正自信满满。
视线扫过第一题，余正稍微愣了愣。
转而看向第二题，余正又愣了愣。
愣神半天，迟迟不动笔，似是想起了什么，余正突然写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