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
见钟离明悟，季清歌终于放松了下来，业障之痛依旧如针刺心脏般难受，但他知道，这罪钟离先生不会让他白受。
“季兄。”
“钟离先生请说。”季清歌抬眸望向钟离。
后者望着他那眸中的黯色，不由得微微叹息，“你终归是人身仙体，如此业障，你承受得住吗？”
“无碍，我体质特殊，过个一年半载就没事儿了。”季清歌轻描淡写略过。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根本不需张扬，好似显得自己有多么伟大一样。
钟离沉默片刻，道，“我不知你从何习来的业障剥离之法，但我想问，你能否以此法将业障转移给我，我乃魔神之躯，区区业障，对我无任何影响。”
“哈！多谢钟离先生的好意了，但我只懂剥离牵引之法，只能吸取，并不能转移出去，且此法我只知如何使用，根本无法外传。”季清歌摇头。
若是能转移，他巴不得将业障尽数转移给钟离，何须让自己受这等罪，但他不能。
「天理维系者」将此法刻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成为了一种独特的天赋能力。
这种能力可不只是能够吸收业障，只要是负面能量，不论是什么都可以吸收，包括深渊之力，这就是他现在所拥有的天赋能力，算是一种比较另类的净化能力吧。
“我懂了。”
钟离叹息，他忽然明白了，这就是季清歌要承受的代价。
当他以此法拯救了越来越多的人时，那些本该由别人承受的灾难便会以负面能量的形式尽数集中在他的身上，当负面能量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会彻底爆发。
但其实季清歌并不是很在意，钟离能够想到，他作为天赋拥有者，怎么会想不到？
但他本就是最大的灾厄，他并不觉得这些负面能量能够对他造成什么影响，难不成还能污染了他的无双意志不成？
季清歌有那个自信，他的意志不会被任何负面能量污染。
“好了，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季清歌咧嘴一笑，“我昨日答应过您，您为我解惑，我会给您相应的报酬，钟离先生，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说，想知道什么？”
钟离沉默片刻，摇头一笑，他并没打算索取或者知晓什么，对于他们这等修为超绝之人来说，所作所为皆凭心。
但季清歌既然要给，那他自然也要接受，毕竟两人关系摆在这里。
“那就…”
他思索了片刻，“你的静神茶还剩多少？”
此言一出，季清歌怔了片刻，旋即摇头大笑，“钟离先生，您可真是…嗜茶如命啊！”
见季清歌开怀大笑，钟离也笑了起来，“呵呵！我并不想知道什么秘密，秘密堆在心里多了，会将人压垮。”
“相比起来，季兄的静神茶最是让我欢喜，不仅味道让人回味无穷，又具抑制磨损之效，对于我等来说，是最大的宝物。”
“您若是想喝，可以去找如今的我呀，我哪次亏待过您？”季清歌笑意吟吟，钟离每次来养生堂，季清歌都以茶相待，从未亏待过他。
听季清歌如此说，钟离无奈摇头，“我总不可能住在你的养生堂吧，毕竟我并无太多清闲时光。”
“额…也是。”
如今的钟离并不像五百年后的他，可以终日闲游。
现在他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岩王帝君，他要监测尘世，整理各种资料，以便在每年的请仙典仪上做出相应的决策，推动文明的发展。
如此想来，他确实没时间经常去养生堂。
“行吧，那钟离先生想要多少呢？”季清歌微微一笑，并未回答他自己还有多少。
“嗯…”
钟离盯着季清歌的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于是犹豫着伸出了五根手指，“那就…五十年的量吧，当然，若是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