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来汉国找父皇?”
“刚刚是这么说的。”
刘永铭摇起了头来。
“六爷,您这是什么表情呀?”
刘永铭言道:“本王这人,向来不相信巧合。”
曹岳笑道:“千里姻缘一线牵,天意如此,何来相信不相信?”
刘永铭笑道:“曹相,不是我不信呀,这事听着玄乎!”
“能比六爷您在含冰殿抓邪祟还玄乎么?”
“本王是说,作为太子舍人,每天小心翼翼地帮父皇处理着各种东宫事务,还得小心我皇叔秦王一众高超谋士的算计,特别是那王文召,他的招术本王见识过,防不胜防呀。若不是本王按着他,他非得帮本王给您找点事情做不可。所以像您这么老谋深算之人,不可能不知道父皇不在东宫里吧?”
曹岳有些诧异地说:“王文召?他还活着?”
刘永铭轻笑道:“他的确还活着,前此日子本王帮父皇查秦王后人之事,有幸见了他一面。本王没有为难他,所以想着帮本王为难为难你。你们可是老对手了!”
曹岳轻笑了一声:“臣与王文召虽有过相争,但却是惺惺相惜。其实……其实臣也没见过他几面。臣在东宫,他在秦王府,那些年合起来……估计都不到十面,能数得出来。”
“难怪。”
“难怪什么?”
刘永铭口中的难怪指的是明明曹岳以前也常跟随皇帝刘塬去大慈恩寺拜佛,却没将枯木禅师认出来。
现在想来,并不是曹岳不聪明,而是曹岳当时真的没与王文召见过面。
毕竟当时王文召只是个六品的官,并无上朝的权力。
曹岳之前也只是太子舍人,二人碰不着面。
曹岳看着刘永铭的样子,又追问道:“六爷,您这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曹岳有些僵硬的轻笑并不是害怕刘永铭猜到了些什么。
而是他发现,刘永铭好像是跟他述说当年秦王府的那些一众谋士都已成为了刘永铭的爪牙。
刘永铭接着说道:“本王总觉得父皇去武当极有可能不是意外,甚至是您帮着父皇逃出东宫的。三个月的时间呀,就这样秦王都没把太子位抢下来?这是秦王的一众谋士无能呢还是您的运气真的就这么好?或者说,是我皇爷爷一开始就知道父皇离开了东宫?并且知道将来会与楚军长公主见上面?甚至把这段姻缘给定下来,好给两国一个太平。”
曹岳正要说话,刘永铭又呵呵笑道:“您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太祖皇帝与楚尊虽然议定了联姻,但他们二人还是不太相信对方。总觉得对方是在用缓兵之计,只要能喘回这口气,便就得发兵攻伐!于是他们就开始相互试探起来了!”
曹岳轻摇了一下头。
“曹相您先别不信呀,听我说。”刘永铭接着说:“楚国长公主逃婚,楚尊将其北上即将入汉境的动向告诉了我皇爷爷。目的是试探汉国是否是真心联姻。若汉国只是缓兵之计,就不会为楚国寻找楚国长公主,而只是以此来延缓时间而已。而此时,父皇也因不满秦王妃被嫁给了我皇叔秦王而心生怨恨,于是乎太祖皇帝将曹相您找去了!”
曹岳轻笑一声:“六爷那时候没出生吧?”
刘永铭哈哈笑道:“看来本王这是说对了!想来当初是您给太祖皇帝出谋划策,并且建议父皇出去散心,甚至让父皇去的就是武当县。太祖皇帝知道父皇秉性,知道他花心,就有意安排楚国长公主与父皇的相遇。果然,二人就这么一接触,嘿!你猜怎么着!”
曹岳轻笑道:“六爷不必如此一惊一乍。”
刘永铭也笑道:“他们二人一见面就这么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