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人物往来不绝。
那赵伯伊穿着一件儒生长袍,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也没有别人来理会他。
刘永铭从后堂穿了出来,那赵伯伊见得刘永铭出来,连忙站起身来向刘永铭拱起了手。
刘永铭一边摆手一边走,嘴里还客气得说道:“行了行了!客气什么呀!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赵伯伊恭谦地说道:“末将去了红杏楼,又去了白露亭,在绿绮阁那里也没见着您,所以就到青衿堂来了。万幸您在这里。”
刘永铭哈哈笑道:“你倒是有耐心!为那件事来的?”
赵伯伊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永铭想了想,说:“反正我也得过去一趟,随便把你的事情给说了吧。这事挂着也不是个办法!”
赵伯伊连忙称谢。
刘永铭笑道:“除了宋宪你倒是唯二一个来催爷我办事的人!”
赵伯伊不好意思地说:“时间急促,所以……”
“怎么了?”刘永铭好奇地问。
赵伯伊答道:“那一日虽说救了太子,但皇上那里……皇上将我调到征东大营,到孟帅,帐下效力,不日即将起启。所以末将想在出发之前将我那苦命族兄的尸骸收敛了。”
刘永铭一愣:“这么快?那日你算是立了大功了,父皇那里就没赏下什么来么?”
“就给了两块玉璧,官位却是没升。”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
赵伯伊见得刘永铭的神色不对,轻声问道:“六爷。这里面有什么讲么?”
“你带兵带傻了?”刘永铭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他转过头,看着那步青云从里头也走了出来。
刘永铭吩咐身后跟着的步青云前去套车,准备出行。
赵伯伊看着刘永铭吩咐完事,这才对他说道:“六爷,您是说……玉者,国之器!国器者,太子也!”
刘永铭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先等等我,我回去份东西就一起走去趟傅家!”
“那玉……”
“你要是能从征东大营活着回来,就好好地把太子的那条腿抱紧吧。”
赵伯伊看得出来刘永铭并不高兴。
但刘永铭却是那种喜怒不表于色的人,他的高兴与不高兴,很多时候是做给别人看的。
现在,这种不高兴就是做给赵伯伊看的。
赵伯伊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刘永铭到底是什么意思。
…………………………
马在在傅家大院前停了下来。
刘永铭从马车里走下来,再一次站在了傅远山的院落门前。
只站在那院子外面,便能看到傅远山家中那一栋数层高的藏书楼。
只不过这一次刘永铭并没有再穿那打着补丁的书生素服,而是穿着华服来的。
因为他不必再装了。
此时,从马车里又走下了一个人来。
那正是赵伯伊。
赵伯伊一声不吭地跟在身刘永铭身后,见得刘永铭推开了没关牢的篱笆门,向里轻车熟路得走了进去。
傅远山家只有长工与雇佣并没有家仆,所以当刘永铭进到傅家厅堂的时候,也没有人来俸茶什么的。
赵伯伊此时却有些胆怯起来,他轻声说道:“六爷。一会儿若是……”
“没有若是!你安心坐着也就是了。我去找找他!”
刘永铭话刚说完,傅远山便从厅堂外走了进来。
傅远山看到刘永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微笑着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还拱手施礼。
“小友如何有空来老夫家里呀!”
刘永铭呵呵笑着回礼道:“奇川先生这是骂我呢!可不当再唤我为小友了!您再这般说,我当无地自容了。”
傅远山走近到刘永铭身边笑道:“都知我与朝廷不善,那个爷字我可叫不出口,只得叫你小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