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好半晌的死寂之后,裴雪茹饱满的酥胸上下猛烈起伏,腾地站起身来,眼底都泛起了莹润的泪光。
身后四位死忠萧家的楼老,同样胸膛起伏,紧随其后。
裴雪茹当即凌空而起,化作青影飞向山门之外,四位死忠楼老,数十帮众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偌大厅堂之内。
晋天竺、晋文东、刘楼老、王楼老等一干夺权派,面色变得无比难看。
“怎么回事?”
“萧枕如何活下来了?”
“天象门好不容易引来这女魔头,早已许诺,夺下玉山楼,我等可分得……”
九位楼老中议论纷纷,更是有人失态将里应外合之事说了出来,下半句话,立即被晋天竺的目光狠狠给堵了回去,那位楼老顿时讪讪住嘴。
不过,今日萧枕竟活着归来,事情倒是变得有些复杂了。
议事厅里气氛微妙,九位楼老面色各怀心思……
“爷爷,如何是好?”
晋文东面色阴沉无比,本以为萧枕这个废物惨死,裴雪茹便是他的禁脔,可如今这小子竟然如此命大……
晋天竺思忖许久,将无关旁人遣散之后,方才缓缓道: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裴雪茹若是当真要自误,我等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王桢,天象门可有回应?”
他看向一位楼老,那人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昨日探子就在山门外,只是今日,尚未有回应。”
“天象门,兴许已在筹备。”
晋天竺没有在乎细节,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闪烁,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既已揭竿而起,萧家后人活与不活,又有甚区别?”
“今日之后,萧家后人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言罢,众人心中有了底,九位楼老以晋天竺为中心踏向山门。
随着道道消息从各方传下去。
玉山楼中,近千道绿甲楼众悄然开始了汇聚!
…
“晋家,刘家,王家……”
“好个千疮百孔的玉山楼!”
年轻的黑袍公子轻声自言自语着,身后银发婢女低头跟随,一步步迈入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山庄。
山庄大道阶梯上百级,两侧不断有绿甲楼众涌出,不少人手持刀剑,望向天边阴雨乌云,再看向气质淡泊萧家后人,面色复杂。
一夜动荡过去,天边才泛起鱼肚白…
萧枕自然早已回了玉山楼,与红羚立身房梁上,将一应逼宫之事尽收眼底。
何人想要夺权,谁又是忠于萧家之人,他看得一清二楚。此刻,也无需再在暗处旁观,返身大张旗鼓地归来,就是为了一次肃清玉山楼内的余毒,杀干净这帮臭虫!
偌大江湖,玉山楼风雨飘摇,四面狼虎……有什么闲心,陪着这帮连宗师都不是的家伙玩儿?
他今后想要的,是一个忠心耿耿、如臂指使的玉山楼,一个足以陪他逐鹿天下江湖,称尊南北武林的天下门阀!
基础不牢,就先扫清阻碍!
谁敢碍事?那便,杀个干净!
萧枕面色平静,携婢女一步步拾级而上。
四面楼阁与前后山门,成百上千的绿甲身影无声涌出,愈发密密麻麻,持刀带甲,立身在十几丈外的细雨之中……
气氛凝厚,无声压力,如排山倒海,细雨微微,仿佛也要被无形声势压得凝滞在空气之中。
萧枕面色平静,步步踏出。
绿甲神色犹豫,步步后退!
“楼主,快走,如今的玉山楼不是从前的玉山楼了……”
人群之中,一道身形佝偻的苍老身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低着头轻声急急道。
萧枕面色有些复杂,看着老人家,意味深长地问道:“阁下是?”
“区区不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