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棉质红裳下伸出一只玉白小手,在空气中攥了攥,仿佛那朵“黄鸡花”在体内消融,先天寿命大劫已暂时褪去……面色,顿时涌起几分欣喜。
心中本对萧枕抱有的一丝犹豫,从此,也烟消云散。
她这才抬起头,轻声颔首:“奴婢,明白。”
话音一落,她的身影便无声出现在了天象门主聂震的面前。
时间仿佛消逝得极慢极慢……
小婢女的玉白小手从有些粗糙的薄棉红衫下抬起,在聂震见了鬼的目光之中,印在了他的心房。
红羚再次回到萧枕身旁低下头去时,聂震已经僵硬在了原地,面容神色,都仿佛僵硬在了那一刹那……
“门主?”
“门……门主?”
众人都被这渗人的一幕吓坏了,上前就要碰聂震。
聂黛儿的心中已经生出了一丝极其不妙的预感,颤声上前:“爹……爹?”
下一刻,聂震的身体便脆弱得如撕碎的薄纸般倒下,聂黛儿僵硬在了原地,她能察觉到,聂震的心脏……已经被绞得粉碎!
现场的气氛,随着门主的身死,忽然变得无比地诡异。
半步宗师的数位长老,数十位面色狰狞的天象门帮众……
这一刻,看着萧枕身旁那位不起眼的红衣婢女,仿佛,见了鬼一般!
“爹,你若是听我的,别被人当枪使,招惹玉山楼,又何至于此……”
聂黛儿心中悲痛至极,抱着聂震,看着此刻让天象门都颤栗的萧枕主仆二人,还有正在退却的天象门众,却忽然变得无比地冷静。
天象门之于聂家,正如玉山楼之于萧家,虽没有曾经那般辉煌耀眼,却也是祖宗多年基业。
今日萧枕是带着怒意而来……
天象门要灭玉山楼!
他自然要灭了天象门!
聂震已死,天象门的长老帮众也大多被眼前的萧公子吓得肝胆俱裂,聂震拒北城一代宗师都死得如此随意,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聂黛儿心中明白,今日她若是没有作为,天象门数十年基业,甚至是聂家今后的传承,今日都将被暴雨用腥红的鲜血洗刷……
…
【李密章,天象门长老,鼓动聂震一同对付玉山楼……】
【何秋年,天象门统领,两年前起佯装马匪打劫玉山楼旗下商贾马队……】
【越恒,天象门……】
【章朝,天……】
聂黛儿想得不错。
萧枕重生而来,这几日早已旁观拒北城江湖格局,心里早有了想法,自然没打算放过天象门。
《鸣龙图》不收无名之辈,却展露出了眼前许多人的底细,他也有些惊讶,原来除去这次引来女魔头的大乱,天象门往日里也没少针对玉山楼。
这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湖之上,做了,就得认!
“李密章,死。”
“何秋年,死。”
“越恒,死。”
“…”
一身黑袍的年轻公子,负手而立清潭之畔,平淡地吐出一个又一个名字,宛如地府的判官般。
小小婢女低垂苍白面颊,棉质红衫下的玉白小手正如索命无常,一次又一次,取走一人又一人的性命……
杀,杀,杀……
杀得血流成河,杀得猖狂的狞笑,成为恐惧的呼喊!
聂黛儿看着这如人间炼狱般的一幕,还有那平静得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的黑袍主仆二人,浑身都在颤抖……
看着身旁的一道道人影倒下,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
“红羚,你方才杀错了……那个方脸黄衣,才是越恒。”
萧枕摇了摇头,提醒着少女魔头,见后者有些踌躇,这才平静笑道:“不过方才那人,也该死。”
他心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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