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站大市场卖菜,后来干批发,再后来就收起了保护费,尤其外县、外市的大挂车,不交钱就不让卸货,后来又垄断了海鲜批发。”凯哥说,“去年出了人命,他们跑了,省厅在通缉他们,这是没钱了。”
“警察能抓着他们不?”东南北问。
“上哪抓?给你枪、给你人、给你警车,你去抓。”凯哥说。
“趁他们收钱的时候呢?”东南北问,“他们肯定得要钱吧?”
“谁说的?你要是绑匪,看着路上都是晃悠悠的可疑车辆,你还敢停下来拿钱?”凯哥说,“再说范围太大,没法布防,又不能拦车检查。没准他们有人守在你老丈人公司或者你家附近,跟踪你女朋友,确认你女朋友拿到钱半路就给抢走了,什么‘深大’、‘十一点’都是幌子。”
“要不要先筹款?”东南北说。
“不用!有钱也不给他们,这帮山货!还五百万?操他妈的!真敢要,他们见过多大钱?”凯哥说,“我先打听下。有个滨城的大哥在关外,几个雪城跑路的人都跟着他混,很有可能小淼会投靠他。他几次叫我和你哥去吃饭,我们都没去,跟他们扯啥呀?你先回去陪你女朋友,告诉她你老丈人后天前肯定没事。我下午去关外一趟,如果能找到小淼,肯定无条件放人,最多给他们几万块钱打发了。晚上九点后你传呼我一下,我要是没复机就是放人了。”
回到住处,东南北和古丽复述了凯哥的话,然后洗了个澡,把枪检查了一下塞在枕头底下,让古丽睡在里面,他睡在外面,头刚沾着枕头就响起了鼾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下来。
“几点了?”东南北问。
“十点十分。”古丽看下手表说。
“老董房间号码是多少?”东南问。
“2318。”古丽说。
东南北带着多多下楼后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打开门进到屋里。古丽支起身体看着东南北,东南北走到床边坐下,顺手拿起手枪说:“老董回来了。”
“真的?”古丽惊呼一声,跳起来扑在东南北背上“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