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不能去花满楼。”
藏九感叹,他撇撇嘴,引得腮帮子上的紫肿一痛,两眼青圈,愁容的望着面前富丽堂皇的‘花满楼’牌子,满眼不舍。
那些姑娘卖弄风姿,妈妈在外招客,路人形形色色,商人忙忙碌碌。
好啊,现在连阿妈都把他当空气了,藏九笔直站在门外中央,身后无一小厮跟着,显得形影单只。
竟无一人来迎接他。
藏九瞥一眼接客的怜厌。
怜厌虽是这南国黔城花满楼里的妈妈,却人面桃花。
她只着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声若黄莺,酥麻入骨,眼波流转,勾魂夺魄,招来不少客人。
她笑盈盈的忙碌着,不时的从他身后身边身前接人,却唯唯没瞧见他一般。
嘿!
藏九瞪大眼,这么大的客人她不放在眼里,对一些凡夫俗子笑脸相迎,啧啧,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看来这花满楼要换主了,否则以这娘们的头脑,迟早得完。
感觉到骂意,怜厌扫了藏九一眼,冷冷看去。
她就看见他了,那么大块头还丑的人杵这,浑身怨气,瞎子也能看见,只是不愿理会罢了。
瞅得藏九一下怂了,小心翼翼的跑到怜厌身旁,陪笑道:“怜妈妈,真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您看您这副脑袋戴着大红牡丹,再配上这碧绿色儿的罗裙,真是仙女再世,和您的气质独一无二啊!”
怜厌白了藏九一眼,“我谢你夸我啊,谢谢您全家。”
“咦,怎么能这么说,还要我谢谢您呢,这几年要不是您的照顾,我怎么可能受到她的祖传手法。”藏九一本正经,真挚的大青圈儿眼睛。
怜厌挂着皮笑,“应该的,应该的。”
忽然,一声惊马声长鸣,引得两人同时转头。
街东口,一红衣女子策马扬鞭,踏马而来,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只见她高发扬气,唇红齿白,容色极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
“宜藏九!”她边高喊。
那气势颇有女将军上战场要去斩敌军领军首级。
藏九傻眼,愣在原地。
“小七!快!闭楼!”怜厌下意识转头冲里面的门卫喊。
别别别.......
藏九转头看怜厌时,她已向着楼里跑去,留下抹碧绿身影,再看向越来越近的那个女魔头,藏九玩命的跑向花满楼。
“阿妈,怜阿妈,你别见死不救啊,快放我进去,快点放我进去吧!”藏九拼命扒着一丝丝门缝,像是救命稻草般。
里面的怜厌则也拼命的关大门,“放你进去才真的是没命,你不要连累无辜的人啊,你去乖乖服个软,再被揍一顿,又不会死,我们这不一样啊,这都是貌美如花的姑娘,不能成你这个鬼样子的呀!”
藏九继续扒着缝,苦苦挣扎:“好阿妈,我真的不能再被拖回去了,那都不是人受的,你看看,你看看,你拿着你的良心看看,我这不成人的样子……”
“那你还来,你知道廖卿郡主崇卿观可是崇元一脉,世世代代都是做大将的,她父亲还是南国大将军,你这不是找死吗。”怜厌丝毫不怜悯他。
早在三年前他宜藏九还是这南国黔城大贵公子,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要不是因为被赐婚于一个将军世家的女儿,怎又会如此下场。
藏九苦楚着脸:“男人嘛,人之常情,常情,她去边塞领军一去就是四五个月半年的,我这空虚寂寞冷……好妈妈,您看这样好吗,我,我给你一百两黄金。”
“苏公子您就说笑了,我怜厌虽是世俗之人,但也不是这见钱眼开的人,再说了这郡主可不是好惹的,我一介女流之辈.....”怜厌一笑,回道。
“外加城郊小宅。”
“不行啊,我只是个小女子.....”
“百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