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后会影响视力,却不会失明。”
“马茂德”答道:“对,是有人追我,我跑,然后……”
“别想这些事了,冯组长命我送你去根据地养伤,一会船就来了。先交
接一下工作吧。”
“我头疼得厉害,工作?唉,不能协助你劫夺日本人的贵金属了。和我在一起的三个人,他们……”
“他们一人受伤,另外两个都很安全。”
“马茂德”答道:“那就好。您让我买的船,买好了,停在嘉兴苏州塘,老张在那里留守。”
谢威答道:“我知道了。”
倪新侧目观察:冯根生脸色一变。
“马茂德”又道:“我在《申报》发展的外围组织,三个人,滕英负责,滕英说他还想在通讯社也发展两个人,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
谢威问道:“我会派人接管,滕英在《申报》是干什么的?”
“他是印务组的,我向你汇报过的……董先生,我的头越来越疼……”
“可能是手术时的麻醉还没有过吧?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有,等我养好伤,就回来……老董,为什么我们会暴露……老董,你还在吗?我喘不上气……”
“马茂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谢威急道:“老马,马茂德!你别睡!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老马——”
“马茂德”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川岛重明不满意的摇头道:“刚过五分钟,效果还是不理想。谢桑,人犯已经死了。”
谢威拔掉仪器,拉起床单盖上“马茂德”,转身请示道:“局长——”
倪新命令道:“谢副处长,立即安排,抓捕《申报》的滕英,还有嘉兴苏州塘船上的老张。”
“是,属下这就去办。”
川岛重明也请示道:“倪桑,这个人也一同办理了吧。”
倪新看着冯根生,只见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片刻后,倪新不阴不阳的笑道:“还是——先等一等吧。川岛教授辛苦了,来人——”川崎哲也应声而入:“陪川岛重明教授去休息。”
房间里只剩下倪新、冯根生两个人,二人相对沉默。
几分钟后,宋宁生进来报告:“倪局长,川岛教授说他下午要回南京,影佐将军命下属来问
你:何时审讯冯根生?将军的意思是尽早开始,再耽搁下去,一旦军统组织转移,会影响战果。”
倪新冷冷的看着冯根生。
片刻,病床上的冯根生艰难的开口:“我……倪先生,你我各为其主,何必相逼太甚?有些事,我是说我了解的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多,周成斌,不可能不组织转移……”
倪新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啊,各为其主,冯先生,你总不会希望你什么都不做,而我会放过你吧?”
“我,没这么想过……倪先生,我可以告诉你,军统准备劫夺日本人搜刮,不,是征集到的贵金属……”
“这我知道,马茂德说了。冯先生,马茂德都知道的事,价值有限,而且即使马茂德不说,上海分局觊觎这笔贵金属,是想当然的事。”
“我……不能跟着你干,不,我不能给日本人干……”
“这是将来的事。冯先生,你准备用什么换你的性命?”
“……”
倪新微微一笑:“冯先生执意吝教,那我来开条件吧,我想知道军统都有那些外围组织?潜伏特工到底有多少人?你掌握的行动组都在什么地方?经费放在哪里?上海、南京的军政机关里有没有军统的内线?”
冯根生沉默着。
川岛重明悄然回来,站在倪新的身后。冯根生的脸色愈加苍白。
倪新似是失去了耐心,对川岛重明说道:“川岛君,看来还得辛苦您……”
冯根生终于开口:“我愿意,合作……”
倪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