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工带来的孩子不过是有些积食,医生简单诊断后,开了点酵母片。走出诊室,也来劝架:“别打了,赶紧给孩子取药去。”杜一帆首先松开了手。
鹤子也担心女儿,不愿多生事端,劝道:“甘桑,算了,给娇娇看病要紧。”
在医院里打起来,耽误了娇娇的病情,甘敏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就势下台,整了整衣服说道:“倪太太请进吧——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杜一帆嘴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医生诊断后说是体内炎症导致的发热,不甚要紧,开了点药叮嘱多喝水。鹤子放下了心,保姆抱着孩子一行人取药后向停车场走去。上了车才鹤子突然哎呦一声,说道:“我的手表不见了!”
甘敏怒道:“肯定是刚才那个家伙干的,我看着他就不像好人!倪太太,您别着急,我先送您回去,再去命当地警署给您找回来。”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看着女儿吃了药,让保姆哄着睡觉。鹤子坐在沙发上越想越生气,不由得拨通了何其莘的电话,打听到倪新在和平饭店,要来号码拨了过去。
倪新和影佐祯昭陪着山下奉文参加在沪各个部门、各大银行行长出席的工作会议后,又出席了午宴,正想去房间把军装换下来,随即召见谢威、刘威平讯问下午记者招待会的警戒工作,鹤子的电话追了过来,听说女儿生病,去医院又和别人发生争执,倪新很不悦:“怎么样?要不要紧?吃了药了吗?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在意一点。”
本就委屈万分的鹤子不由得语带哽咽:“你都多少天没回家了?孩子生病,又不是我愿意的!我的手表都被
人偷了,你还说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别哭了,一个手表而已,我再给你买一个。这个甘敏,办事不利,过后我教训他。别哭了,我明天就回去。”
“你不是说今天晚上回来吗?”
“有点事,走不开,明天一定回去。”
倪新又耐心的哄了几句,心情好转的鹤子关心起丈夫来:“你这几天怎么样?我听着你的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累的吧,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
“那你回来我给你做寿司。”
“好的,我还有事,不陪你聊了,别因为照顾孩子,把自己累坏了。明天我吃过午饭就回去,下午陪你去买手表。”
放下电话,高瑞进来说道:“太太,您走后王太太他们来找您,我说您带着小姐去医院了,中午就不和他们吃饭了。他们说晚上来看您。”
鹤子答道:“我知道了。高姐,炖笃鲜、炸响铃做好了吗?”
“炖笃鲜炖上了,炸响铃也都准备好了,不耽误先生晚上回来用餐。”
鹤子想了想答道:“你去做吧,做好后给先生送到和平饭店去。”
正愁着如何才能说服鹤子让自己去给倪新送东西的高瑞闻听此言,正中下怀,答道:“炖笃鲜还需要一个小时,炖好了我去吧。”
鹤子点头答应,又不放心的去了女儿的卧室。
四点多钟,高瑞拎着一个双层食盒,走出爱俪园公寓的大门,上了一辆三轮车,车夫正是冯根生。
三轮车启动后,高瑞说道:“不用启动第二套方案,确实是鹤子命我去送东西的。”
冯根生放下了心:计划很顺利,本来的安排是:以刘泽之对鹤子的了解,受此委屈,又知道丈夫回了上海,定会述说委屈。如果不命高瑞去送东西,就在鹤子打电话后从外面剪短倪新所住
公寓的电话线,高瑞找借口脱身,诈称鹤子派他去给倪新送东西。有了妻子的电话在先,倪新一定不会起疑。唉。刘副局长和倪新,很多时候打的是心理战。
三轮车到了和平饭店,高瑞下了车,手中多了一个很小的棕榈箱。和平饭店除了76号包下的一栋副楼,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