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来了这么多大官,忙不过来,总务处把我们几个从食堂调过来帮几天忙。”
时值饭点,门口不停地有人出入,警卫示意他可以进去了,继续查验他人的出入证。
艾高文的身体似乎不太强壮,拎着四个暖水瓶都有些费力。
一号楼二楼,刚吃完晚饭的潘干臣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艾高文敲了敲门:“许军长,给您送水的。”
副官开了门,说道:“这里住的是潘师长,许军长在楼梯左边那两个套间。”
艾高文歉意的一笑,走了两步,又回身说道:“应该先给许军长送水,不过已经来了,就先给您吧,我再去水房拿。”
艾高文的声音压得很低,似是怕许军长的随从听见,那名副官不由得向他走近了两步,心道:姓许的说是个军长,就他手下那些废物的战斗力,哪能跟我们二十八师比?他不愿意多事,没说话,示意艾高文把四瓶水送进去。
送完水的艾高文拎着四个换回来的空暖水瓶离开了小楼。
七点半,会议期间负责招待所警卫的吴队长来找浅野一键:“浅野君,出了件很奇怪的事:一名杂役被击昏,扔在锅炉房后面堆煤的那间杂物间里,锅炉工取煤的时候发现的。你说谁会对一名杂役下手?”
浅野一键也很奇怪,说道:“带我去看看。”
汪伪南京政府的国防部大院内有三个单独的院落,却只有一处锅炉房,位于距离招待所三四百米之外的另外一个院子里,靠着国防部的围墙,并不在吴队长警戒范围之内,由于宿舍、食堂都在此院中,不停地有人出入打水。放煤的杂物间在水房后面,轻易不会有人来。
浅野一键问道:“那名杂役是干什么的?他去杂物间干什么?
伤势严重吗?”
“他是给招待所各位长官送水、送餐的,归总务处管,来了有两三年了。他应该没必要去杂物间,他的伤势不算轻,可也不至于致命,我派人把他送到医务室了,要不我们去讯问一下?”
医务室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只穿着一件带着几道煤黑污迹的洋布背心、头上包着纱布的男子,吴队长介绍道:“这就是那名杂役。这是浅野一键太君,有话问你。”
浅野一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十一月份了,你就穿件背心?”
那名杂役起身毕恭毕敬的答道:“回太君的话:小姓赵,我本来穿着制服,等我被人唤醒的时候,制服就不见了。”
“谁把你打伤的?说说经过,越详细越好。”
“是,我去打水,有一个人从水房后面的杂物间走过来问我:那里的一篓苹果是不是你的?我就过去看,谁知一走进去,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被人叫醒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四个暖水瓶也不见了。”
“苹果?什么苹果?”浅野一键皱眉鄙夷的说道:“有没有一篓苹果放在杂物间,你自己不知道?贪小利的支那人!你的出入证哪?”
“也不见了。”
“吴队长,先把他关起来!”
吴队长命同来的一名警卫把连呼冤枉的、苦苦哀告饶过他的赵姓杂役押了下去。
浅野一键问道:“出入证上有没有照片?”
“提前安排的工作人员的出入证都是有照片的,招待所四栋小楼原本入住了十一名长官,今天上午又来了五名长官及其随员参会,总务处是昨天晚上才接到的通知,后来人手不够,又加派了五六名杂役,还有今天上午小野将军命令你们76号来八个人参与警卫工作,由于时间太紧,就临时决定让这些人使用只有钢印、没有照片的出入证。”
此话也是实情,浅野一键没再追究,问道:“姓赵的杂役具体是
干什么的?”
“他的活计是给与会长官送水的,每天三次。”
“派个人接替他干活。我们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