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是根据满洲关东军特高课的电文整理的。将军嘱咐今天的审讯他就不参加了,不过千万不能让张弛死在76号,明天早晨七点一定要活着交给赵长青。”
李士群信手翻阅着资料,彭军医匆忙赶来,报告道:“李主任,恕属下打扰:张弛再次陷入昏迷,您看是不是送医院……或者让老孟过去看看,如果出了事,属下……”
李士群无奈的答道:“好吧,老孟,你过去看看,如果情况有好转,可以审讯,你马上来通知我。送医院……绝对不行!需要什么设备、人员,从医院里借调,我宁可把军医院搬到76号,也不能把要犯转移出去。”
刘泽之暗道:张弛的伤势有这么严重吗?是不是孟霄杰做了手脚?好在李士群不答应送到医院去,而彭军医的专业是外科,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整整一天的时间,张弛只醒过来两回,一次半个多小时,一次也不过四十分钟,根本没有办法审讯。临下班时,孟霄杰又来觐见李士群,李士群无奈的答道:“继续监护,一旦情况有所好转,你通知刘秘书。”
刘泽之也说道:“请主任放心,属下今天留在医务室里,有情况随时向您汇报。赵长青那里……他刚才来电话,说是明天上午八点来接人,影佐将军的秘书会陪同他一起来。”
李士群叹道:“影佐将军做了决定,还能怎么样?按照将军的命令办吧。”
晚上八点,刘泽之正在吃面,倪新走了进来:“你怎么才吃饭?张弛的情况怎么样?”
刘泽之答道:“张弛?就剩一口气了,好在老孟回来了。唉,这电椅啊,以后还是少用。刚才没胃口,现在有点饿了,让食堂送碗面。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陪太太。”
倪新坐下说道:“在家吃完饭,想想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唉,费
了这么大的劲,抓住了张弛,什么收获还都没有,明天就要把人交出去,真是不甘心。”
刘泽之放下筷子,俯身凑过来说道:“我有个想法:满洲国带走张弛,肯定也是要审讯,其实这样也好,万一死在咱们手里,还真不好交代。等他们撬开张弛的嘴,咱们坐享其成。看赵长青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没准还真的有几把刷子。不过我担心的是就是张弛招供,有关淞沪军统的情报也会先落到影佐将军手里……”
“你的意思是……张弛这个样子上路……如果老孟跟着去,路上张弛也有人照料,到了满洲,也有个自己人……”
刘泽之坐回去继续吃面,笑道:“我可没什么意思,这都是你说的。”
倪新笑笑,答道:“臭小子,行了,是我的意思,我这就去对主任和影佐将军说。你对老孟交代一声。”
刘泽之心下一松,倪新出面,他就没必要冒险出面游说李士群了。他答道:“我等你电话,等你和主任和影佐将军说妥了,我去对老孟说,省的你再回来一趟了。”
晚上十点,接完倪新的电话,刘泽之叫来孟霄杰,说道:“老孟。李主任命令你随同去一趟满洲,参与审讯,一旦有了涉及淞沪一带的情报,第一时间向李主任汇报,万一张弛中途……也好处置。”
孟霄杰答应了一声“是”,心中暗喜:陈劲松向他布置任务时,他很怀疑自己是否有机会随行,眼见明天张弛就要被押回满洲了,还是一筹莫展,没想到刘泽之无意中帮了大忙。
二十六日凌晨一多点,伸手不见五指,上海机场,一辆汽车停在了围墙之外二三百米地方,陈劲松叮嘱道:“巡逻的宪兵每五分钟往返一次,你们一定要配合好。”
葛佳鹏、余浩辰答道:“放心吧。”
二人下了车,分头步行到了围墙外面,看四周无人,葛佳鹏助跑两步,轻轻巧巧的先
翻了进去。
三百米开外的余浩辰也翻进了围墙,走不多远,看见了那架专机。隐蔽在角落里,几分钟后,巡逻的四名荷枪实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