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泄气皮囊躺卧在地上。牛圆匆忙扶起,惶然呼道:“少爷,少爷!”
听乌珠言落,两人二话也不敢再多说,搀扶着一溜烟地走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匆匆奔了半日萧折和牛圆总算松了口气。自回头顾看再无人跟来,躺在地上暗自疑道:他们是谁?小僧素日并无过错,亦不曾与人结仇,何故招惹了他们?竟扬言杀了小僧——莫非是父亲的债主雇人讨绩来了?那既如此,那乌珠目的又为哪般?
寻思良久,想在营场之上,众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个个早是心怀鬼胎。再看大辽王族宗亲中,一面垂涎着五度的归属,一面又试探着宋军的实力,竟连“四色鬼”也参与了进来。
“四色绫罗……四色绫……四鬼……而她——她的面容为何如此的相似。”萧折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一旁的牛圆见萧折仍躺于原地,插道:“少爷还在想那位四色之首,乌珠?”
萧折应道:“你可听过她的来历。”
牛圆道:“没有,不过江湖传言她们四人来自海外,真真假假不是很清楚。听说之前做的是死人的买卖,后来上了岸便做起活人的买卖了。由此便由鬼成了色。”
“呃——”
“反正传得神乎其神,之前四大派也是响当当的门派,后来不知怎的就结了盟,推出这么个奇女子,有言称她极度地嗜财如命。”
“怎都是传闻,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罢了,”萧折突转声道:“都怪你,本想着能借一挡百,献牛坐宾之计,却被你演砸了。”
“少爷,俺也没想到平白无故的会有杀手呀!何况怎就沾上了四鬼?若真的只是平常讨债,也不至于半路拦截,我想会不会是假药一事?如今官司未开,这些人便三番四次的到家里闹事,实在是太过份了——”
“家里?”
“不好!”
话未尽,两人便同声会意地合到一处,不约而同地往家里赶来。
“少爷,那老爷怎么办?”
“或许已经回家了。”
……
这边言落,再看席上的王族宗亲,送走了“财神爷”,便开始自家的庆宴。
傀儡破城的消息也很快便从神武传到了白沟镇。
一名飞骑兵落马奔入院内,在拔亟耳边窃窃私语。突然间,拔亟拍案而起,双眼直勾勾地环视场内百官,尤其是萧殊桓。
“是谁?谋划破城,别忘了斗武的事你们全都有份,难怪这军旅物中多了许多马匹。父皇兴建武场,不但只是为了武斗,更多的是选才,要被我查出,你们就等着诛九族吧!”
一坐皆惊,众忠亲中谁不知拔亟这“人皮狼”——五年前武城初建,辽阳中京的出海道尽占了去,什么“冰钩鱼”,“鹿皮貂”,“海东青”都成他的囊中物,传闻还收拾了一支靺鞨旧部,笼揽经费,打造船只从侧翼南下,图谋不轨。
众人心照不宣,拔亟转目投向身为神武城守将的耶律桥,“你是怎么办事的,还不滚出去,给我去查,城破了都不知道吗?”
耶律桥是敢怒不敢言,众官寮谁都知道,他此番去了雄州本就不在城内。城破之事与他何干?指鸡骂狗向来都是拔亟贯往的技法。在场的部落酋长并不在乎策划城变的主谋,更多担心的是投进城里的钱,自己的法宝还禁在城内呀,当真跑了出去还怎么赚钱。
席中一时众声吆喝,大道:“拔亟大公子,曾允诺会保护好众人的财物不被丢失,现在你说怎么办?”
此间的桓王竟大笑了起来:“大王子,听说你在找什么祥瑞,搞得城里跟个动物园似的,看来你的摇钱金狮是没着落喽。”
火急火燎的二公子拔都早是牙咩咩的,三王子拔佶一时没能按住,跳将出来道:“大哥,我看这就是你自导自演的好戏,我刚问过账官,我们的宝贝都死了,连狱内的奴役,兽师也尽数射杀。为何就只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