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
摇了摇头,言菀还是微笑,心里忖度着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呢?
按段决的说法,一个大家族里那些事都是错综复杂的,而家族的典盛与兴衰都得依靠后世子孙来维系。段父的意思无外乎说,段决身处在这样的家族里,除了享受家族给予的荣耀,也得承担家族的责任,甚至牺牲自己的婚姻。
可是,他除了生下了段决,还为他做过什么?从小将他扔在国外,对这个私生子不管不问,现在又有什么脸现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和她说教?
“段决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要找多少个女人,我做父亲的都不会去干涉,只不过,这种女人只能是女人,绝对不可能与婚姻有关。”
这话的意思翻译一下就是,段决跟哪个女人上床,跟多少个女人上床都无所谓,只要不结婚。
话说到这份上,即便心里很不耻这种逻辑,但他是长辈,言菀也不好去反驳,只能品着跟前那盏烟雾缭绕的铁观音静观其变。
大概是瞧出她没有反应,段父冷漠的双眼浮上了愠意,但还是挺平静,“言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我家的环境太复杂,并不适合你这种单纯的姑娘。”
呵呵……
为什么不直接说让她滚蛋呢?非得绕来绕去的这么拽,她这种市井之流实在欣赏不来这种修养。
不过么,一亿的支票都没扔给她,还想让她离开段决,怎么可能?装疯卖傻,那可是言菀的强项。
坦然地望着他,她轻笑了一声,“呵,我觉得您家挺好的!”
态度不卑不亢,不反驳,不辩解,只是微笑,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这是她唯一的应对方式。
锋利刺眼的目光落到言菀身上,段父说话不疾不徐,但总有本事让听得人心里发慎,“言小姐,我很忙,一会还有事,希望你能审时度势。”
这么说来,也真为难了段父,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和她这个小女子说教,还说得如此隐晦,七弯八绕的。
她心里实在很想笑,但面上却装着听不懂,“那实在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挺忙的,我未婚夫还等着我给他做红烧肉呢……”
“我以为你应该很聪明才对?”段父隐隐薄怒。
“谢谢,我一向不笨。”
“段决是一个大局观很强的人,可是现在他所做的事,越来越不靠谱,你不希望他为了你失去政治前途吧?”
言菀微微有些怔愣,段决这人确实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杀伐决断,泰山崩于面不变色的男人,他是天生的王者,而跟她在一起这事,在她看来有太多令人费解的东西。
见她动容,段父继续说,“昨晚上的事,我不想再去追究你的过失,但是言小姐,我们周家是B市的名门,周家的儿子绝对不能出任何丑闻。段决是一定要认祖归宗的,他的婚姻绝对不可能跟你绑在一块,有些道理我不想赘述,言小姐应该明白吧?我能给你唯一的机会就是,好好做个班婕妤吧。”
班婕妤?
言菀震惊了,他把她当什么了,这些有钱人说话可真有意思,怎么不直接告诉她说做段决的小情人也不是不可以,做老婆就免谈,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扯这么多幺蛾子干嘛?
这谈话技巧,这掌控的气势,真不愧……
略略垂眼,她这次是发自心底的笑了,眼波辗转间,那笑容如沐春风。
“实在对不住,我从来没想过做长孙皇后,更没想过做班婕妤。”
“言小姐,我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跟你谈话的。”段父的话,语气加重了。
意思是说她态度不恭敬,不识趣?可是凭什么她该恭敬呢?他都不接受自己,怎么又成了长辈呢,这不是自相矛盾么?不过心里这么想,面上她还是挺恭敬。
“我也一直敬重您是长辈。”
“那
言小姐这么聪明,应该懂得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