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暴起,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拢在了怀里。
林甘蓝低呼一声,发现没摔下去,刚松了口气,迎面对上厉晋远那双幽黑的眸子,心跳一下子乱了节奏。
所幸,厉晋远把她扶正了,没再多瞅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咔啦”作响,腾起一股煞人的气势。偏他脸上还挂着笑,冷冷地,薄刃般扎得林健国心虚。
“你……你不是说好了,不会管这件事?”厉晋远缓步逼近,惨白的走廊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几乎把林健国全笼罩在其中,唬得他说话都结巴了。
他神色如常:“我说话的时候,你应该用心听。别的人,我不在乎,可林甘蓝,归我保护。”“我……”他的眉目在阴影里越发深刻,慢条斯理地说话时,更加重了那股压迫感:“动其他人,随便。动林甘蓝,找死。”他的话音刚落,忽然矮身一个扫堂腿,林健国一直紧盯着他的双手,谁料到,他竟然会用腿!
林健国反应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地上,后背摔在冰凉的大理石走廊上,一把老骨头差点摔散架了。瞬间天旋地转,他还没回过神来,眼前的天花板转啊转,像是走马灯似的,转得他头晕眼花。
林健国笃定,他一定是故意的!
厉晋远居高临下看他,视线冷冽,轻启薄唇,无声地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想摔林甘蓝,厉晋远先让他尝一尝同样的滋味。
——窗外夜色正浓,陆述的心情,也暗沉得化不开。
忽然听到林佳莉流产了,即使那孩子的父亲身份未卜,毕竟他也曾视为自己的孩子,还是有些唏嘘。
谁知,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林健国狠狠揍了一顿。
白日砸镜子伤了手,之前撞墙伤了鼻子,这会儿眼睛、嘴角……浑身几乎没一块好地了。
而厉晋远那句“林甘蓝归我保护”,更是往他心口狠狠扎了一刀。
偏偏他真做到了,陆述不禁涌起强烈的危机感。
他是个男人,知道厉晋远看向林甘蓝的眼神蕴含了什么,是征服欲。
陆述握拳,不知哪儿生出一股力气,拨开厉晋远,摇摇晃晃走到林健国面前。
余光里,他瞥见林甘蓝担心地望过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哼,姓陆的,今天揍得不过瘾,这件事咱们没完。你给我小心点,我还会找你的!”林健国像只青蛙似地爬起来,姿态蹒跚,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放着狠话。
陆述没闪躲,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写了几笔,撕给他:“别拖了,咱们今天就把事情解决了。”林健国认识支票,双手如获至宝地捧住,定睛一看,一长串数字。
他贪婪地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数了又数,一连数了三四遍,才确定,五后面跟了五个零。
五十万!
临出门前,许秀洁嘱咐过,上次那副总给了二十万,这回换了陆述这条大鱼,至少三十万才肯应允。
没想到,陆述这么大方,居然一出手就是五十万!
林健国美滋滋地把支票收进内袋,偷眼瞄了瞄厉晋远那张冰川似的脸,把讨价还价的心思吞了下去,双手合十,不伦不类地冲陆述拜了拜,扭头就走。
“姓林的,咱们之间的事儿就算解决了,再找我麻烦,咱们可以试试,最后是谁倒霉。”陆述朝他背影喊道。
“嗯啦,从此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我继续走独木桥,你还是过大少爷的阳关道。”得了钱,林健国欢欢喜喜地走了,甚至高兴得哼起歌。
至于病房里的亲哥哥?
呵,哪还记得!
“呸!这种阴险小人,死了也得入十八层地狱。”陈兰啐一口,她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不妨碍她站在林健国的对立面。
林甘蓝扶着她,柔声安慰:“陈姐,别生气了,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陆述拉住了她,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