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骂了句“神经病”,又被林甘蓝拉扯过去,灌了半杯威士忌。
不知道喝了多久,林甘蓝整个人都晕乎乎的,除了干掉一瓶又一瓶烈酒,她似乎再没了别的意识。
酒吧的门忽然被推开,灿烂的阳光争先恐后透过微敞的门缝漏进来,照亮了一方阴暗。
一道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行走生风,似乎挟裹了一丝怒气。
林甘蓝习惯了酒吧的阴暗,倏然一道光线落在眼上,激起了愠怒,抬腿想踢那男人。
只可惜,她没控制好劲道,眼睁睁看着脚上的高跟鞋离她而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后落入了……男人的手里。
他皱了眉头,把玩着那只红色高跟鞋,淡淡开口:“林甘蓝,你越发长进了。”林甘蓝打了个激灵,仿佛置
身南极的冰川上,他的寒冷气息笼罩周围。
男人瞄了她一眼,伸出一只手:“下来,跟我走。”林甘蓝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执拗地往后一缩,杏眼微瞪:“我不!”男人有些不耐烦:“那你想干嘛?”也不知林甘蓝到底认出他没有,扬了扬手里的酒瓶,笑得眼眸弯成了月牙:“喝酒。”他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全是空酒瓶,眼底滑过一抹嘲讽:“林甘蓝,喝酒好玩吗?”她没有防备,狠狠点头:“好玩。”她早喝得神志不清了,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一张小脸绯红,衬得那双软软的唇越发嫣红,仿佛心头的朱砂痣。
男人抿了抿薄唇,心头升腾起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长臂一伸,猝不及防夺过了酒瓶,似笑非笑:“还想喝吗?”“想。”她眼巴巴地盯着酒瓶,想抢回来,却扑了个空。
厉晋远径直走向柜台,翻出了纸和笔,刷刷几笔写了一张契约书,然后拍在林甘蓝面前:“签了它,就给你喝酒。”林甘蓝反应迟钝,努力了好几次才握住笔,歪着头看他。
喝了酒,她的眼神反而越发亮晶晶,水漉漉,软糯地问:“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