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你。石勇。”刘西北定定地看着驼子,他说。
驼子震动了,快四十年了,从没有人喊过他的大名。今天,突然有人叫他石勇,他感动得眼眶湿润。知他真名,必知他的父亲和哥哥的下落。从没有过亲情的驼子,在这一刻,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他说:
“刘西北,快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石诚的朋友。我是刘西北。”刘西北说。
驼子揪住刘西北的衣襟,仰头急切地问刘西北说:
“我哥石诚在哪儿?我爸爸,他现在在哪儿?”
“你敢不敢给我解开,我告诉你。”刘西北笑笑,他用了激将法,看驼子怕不怕陈平正。他说。
驼子立马转过脸去,吆喝着手下,嗓门更加尖利了,他说:
“快,解开解开,都解开。给他们弄点水喝。”
刘西北心里有数了,绑架他们,对驼子来说,就是一庄生意。看来驼子一伙,并不是陈平正圈养的打手。刘西北准备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起码少了一个对手。他对驼子说:
“我是石诚的朋友,你爸爸石子金以前和石诚都住在四川省的望归村。是你爸爸谈到过你,我才知道你的大名。”
刘西北没有马上告诉驼子,他爸爸和石诚的死讯。他得再观察一下驼子这个人的秉性。不要弄巧成拙。
“刘西北,不要吞吞吐吐,你快说,我怎么才能找到他们?”驼子人小,却是个急性子,他催着刘西北说。
刘西北慢慢低下了头,他神情沉重地说:
“一次车祸,你的爸爸和哥哥都不幸遇难了。”
驼子跳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刘西北的怀里,他突然恶狠狠地呼叫着手下,他说:
“他妈的,你个骗子,怎么敢骗到老子的头上了。过来,都给我绑了,绑住他们三个。”
刘西北浪声地笑了起来,单臂夹住了怀里的驼子,驼子的双腿乱蹬,挣脱不开。刘西北说:
“驼子,你给我们解开了绳索,就凭你们这一伙,怕不是对手了吧。”
叶赫娜和魏述行动非常迅速。他们一位面里,一位面外,背靠着背,虎视着里外的对手。驼子被刘西北单手夹着,两条短腿在空中乱蹬,无法挣脱。
“唉,唉,刘西北,放了我,我的事还没问完呢。”驼子挣扎着,叫唤着说。
刘西北觉得,自己有优势,放了驼子也无妨。他把驼子墩在了对面的椅子上,驼子如果不轨,他得先跳下椅子。刘西北有足够的时间抓住他。刘西北说:
“好,驼子,咱们说事就说事,不要异想天开。”
驼子被夹住,弄得他有点难受。他活动活动脖子,站在了椅子上,双手插在腰间,扭了一扭腰部,觉得还好,他说:
“刘西北,别跟我斗。你就不是对手。”
刘西北淡淡一笑,这驼子虚张声势。他决定给驼子这个面子,不和他争。他说:
“驼子,你放我们离开,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驼子尖利地一笑,在椅子上扭动一下身体,又坐下去。他说:
“走。你是走不了了。你弄疼我了。看你是石诚的朋友,饶你不死。把西域铜币交出来吧。”
驼子死心眼,就目前的这个形势,他还以为胜券在握,口气这么大。刘西北不想树敌,并不计较。他说:
“实话告诉你吧,这货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
驼子不耐烦了,他一跳,站在了椅子上,尖利地笑着说:
“刘西北,你别以为我小,就想欺辱我。你是方脑壳呀,驼子没有一点本事,怎么就能统领这百十来号人马。我要生气了,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刘西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个驼子,必有过人之处。要不然,他那牛高马大的手下,是谁都可以挟住他,弄死他的。可是,当他挟住驼子的时候,他倒像一只蚂蚁一样,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