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的姓名,也不担心。
拨了李子民的电话,是空号,再拨,仍然是空号。试试陈平正的电话,依然是空号。刀子不由惨笑,他们常玩这一套,电话号码用不久,就换新的。可那也得通知自己呀,也许还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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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农用车过来了,刀子招停了农用汽车,他说:
“抄近路,走迷了,搭个顺风车。”
“你顺道哪里?我回家。”司机看他不是本村人,司机说。
“你看着天也黑了,顺到哪里都行。先将就一晚再说。”刀子也无奈,他说。
“也是的,明天村口就有路过的长途客车。上来吧。”司机看看天色,他对刀子说。
“你这是到哪里去了。”刀子和司机聊天,他说。
“是去万山市买猪饲料。”司机盯着车窗前,他说。
撞霉头了,又遇上个养猪的。想起石诚,刀子的内心忽然有了不详的感觉。他四面看看,不见人影。这才问司机说:
“怎么又没买呢?”
“诶呀,突然就涨价了,钱不凑手。回家商量商量再说。”
刀子警觉起来。这不对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他忽然对司机喊了一声说:
“停。停车让我下去撒泡尿。”
刀子下了汽车,他走得很远。夜很静,微风轻吹着,周围没有什么动静。这不可能,他是史二狗,警察并没有发现他。如果有什么破绽,警察在机场就会展开追击。他撒完尿回到车上,抱歉地笑了一笑。
“又不是婆娘,撒泡尿还跑那么远。”司机嘟囔着,开车走了。
司机的家在村口,独门独院。宅院里的房子很多,却少修葺,显得有一点破败。司机请刀子进屋,不好意思地说:
“家里穷,不够干净,让你见笑了。”
司机的母亲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让他们坐在矮桌子前。刀子饿了,也不客气,端起碗来,狼吞虎咽地便吃了起来。老太太笑了,她说:
“是饿了,吃饭这样子,倒像我那个儿子。”
刀子停住吃饭,望着司机。他心里想,像么?莫非村里也贴了告示。刀子正要说话,司机笑了,他说:
“老妈说的是我那个哥哥。”
司机家以前家道殷实,在村子里不算贫穷。他的哥哥得尿毒症,用尽了家财,人没救下,去了。留下这个小儿子,伴着老母。这几年养猪,才慢慢有了起色。
吃完晚饭,司机带刀子去一个房间休息。屋外看起来破败,屋子里却收拾的非常舒适。刀子躺在床上,他没有早睡的习惯,反复地想着眼前的危局。他又试着和李子民联系,还是不通。刀子坚信,他们离不开刀子。他的事,等不了几天,李子民便会设法化解。如果他刀子进去了,他李子民和陈平正也少不了下水。
刀子望着有些发黑的房梁,眼下怎么办。是冒险再回南国茗城?还是就地潜伏下来。等着李子民来解救。去南国茗城不行。钻进了飞机机舱,那就是个囚笼,无法逃离。高铁也不行。到处张贴告示,万一被人认了出来,这不自投罗网。长途客车更不行,转来转去的,破绽更多。刀子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犹如丧家之犬。当初选第二张身份证的时候,为什么偏偏就相中了这个“狗”字。
刀子在朦胧中进入了梦乡,李子民骂他笨,陈平正骂他傻。李子民摔过来的大烟缸,没有砸住那对肥娘,却砸在了他的头上。刀子一哆嗦,他清醒了,这是梦魇。他是多么渴望李子民打他、骂他呀。还有那个陈平正,总是旁敲侧击地帮着他说话。刀子想他们,刀子离不开他们。
刀子的身家过亿,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在身外。就算是银行卡上有钱,现在他也不敢去提出来。到处都是监控探头,只要银行账上一有显示,警察便犹如天降,像拷刘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