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陈平正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头碰到机仓里的弧面墙,痛得他弯着腰,清楚了许多。难道安云初没死?有这种可能,他是大盗。手段厉害得很。不,是死了,刀子不会莫名其妙地顶着杀人的罪名。他失口说:
“安云初死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刘西北抓住了破绽,追问道。
陈平正突然觉得失言,他立即冷静下来,面不改色,平静地对刘西北说:
“我不认识安云初。是石诚呈报三角地的资料中,有安云初这个人的名字。”
这一次,刘西北算是领教了,好个狡猾的陈平正。一下子把自己失态的破绽给补上了。刘西北说:
“那你慌什么。还碰到了头。”
“我要上厕所。”陈平正指了指飞机上的洗手间,他侧身说:“洗手间。”
刘西北侧身让开了,让陈平正挤了出去。
陈平正没有尿,他不上厕所。到厕所里,他得静一静。这小子突然出现,到飞机上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躲是躲不过去的,他得设法应对。
陈平正从洗手间回来,他坐下来,说:
“刘西北,我累了,不想和你谈任何问题了。”
“好啊,那咱们什么都不谈。等飞机落地,咱们去公安局,找警察谈谈。”刘西北口气强硬,他说。
陈平正仔细地梳理思绪,不认为刘西北能抓到他的什么把柄,他说:
“好,落地找警察。”
“你以为和你一个人谈么。刀子也得来。”陈平正的前座那位女郎说话了。她是叶赫娜。
陈平正不由得后背发凉,莫非刘西北已经报警了,那女子会不会是警察。刘西北怎么也认识刀子。难道是刀子被骗,要搞掉自己。那也不可能,他陈平正前几年就退出了北山县,也没看见刀子向外发展。应该不会有冲突,是刘西北讹诈。一定是刘西北到过北山县,知道刀子在外的名声,假刀子之名。他冷冷地一笑,说:
“刀子长什么样儿,你怕都没见过。”
“刀子是安云初的徒弟。我刘西北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让刀子叫我一声师父。你忘了他是怎么制服刀子的吗?”刘西北平静地望着陈平正,他说。
莫非这个刘西北和安云初一样厉害。刀子怕挨打,看看身边的刘西北,怎么都不像安云初那样,咄咄逼人。
“啊,说错了。是安云初。安云初出力,你收利益,是不是这样的。”刘西北依旧很平静。他说。
陈平正怎么也看不出,刘西北的眼神里,并没有安云初要杀人时的那种冷光。眼光柔和得让人觉得像个读书人,他不相信,就凭他刘西北一己之力,可以征服刀子。他说:
“我不知道安云初,你也不要提安云初。”
“那好,我给你看一段录像。”刘西北打开手机,上面有他陈平正在北山县宾馆登记的记录。第一次,两人住一间房,登记的是陈平正一个人的姓名。第二次,同时登记了陈平正和安云初的名字。
陈平正无语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时间太久了,都忘了。那是四川的一位朋友,对,是叫安云初,可不是鲁浪的安云初哟。”
“你可想好了。陈总,我只找白马,只找安云初。不想涉及到其它的人。假如,我掉回头去查北山县,查到安奶奶那里,私办身份证的事,你可知道会涉及到谁,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了。”刘西北仍然不起高声。其实,他并不知道李子民才是幕后的推手。但是,他却知道,那是陈平正在四川倚重的人。他说。
陈平正惊出了一身冷汗。给在逃的巨匪办理身份证,这可是大罪名。这把火一但烧到李子民的头上,后果不堪设想。买马人和他十几年都不见面了,想必他也不一定能记得住自己。就算是认出了,他不承认,走到天边也都是一桩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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