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他的速度范畴之内,静静地盯住,只要愿意,随时一招,便让其阴阳两界。今天不行,他担心自己气力不济,他把陈平正拉过来,铁钳一样的手捏住他的脖子,这他才放心。一个不顺心,他稍使力气,就能捏断陈平正的锁骨。他的手稍稍地用了一下力气,觉得还行,陈平正便有了闭气的样子。他说:
“陈平正,你看见了安云初,算你的运气不好。今天,我且饶你一次。给你两条路,任选。”
陈平正的脖子被他铁钳一般的手捏着,说不出话来,他只有使劲地做点头样。
“第一,就是死。谁都知道,栽到安云初的手里不苦。安云初的手快,你走的时候黄泉路近。一招就是阴阳两界。一点都不会感到痛苦。”
陈平正不愿意死,听安云初说完,拼命做出摇头状。怕安云初不懂,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哭一样的声音。
安云初明白了,眼神里杀气尽泄,瘆人的眼神没有了。他把陈平正向自己挪得更近一些,他说:
“第二条路是和我一起出逃。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死。”
陈平正崩溃了。他是老师,教化育人,为人师表是他的职责。他呆住了。如果答应,那么,从现在开始,他将与安云初为伍,成为杀人放火的匪徒。不能,他不能答应安云初。他呆住了,不再点头,也没有做摇头状。
安云初猜出了陈平正的心事,他那带血的脸笑了笑,其实比哭还难看。他的手慢慢地用力,非常的慢。
陈平正的气管被安云初闭合了,出不来气,也说不出话。瞬间脸色被憋得紫涨,慢慢地变青。陈平正踢腿了,膝盖撞了安云初一下。
安云初感觉到了,手慢慢地松了一些。慢慢地等待陈平正喘气。
陈平正的心里并没有答应,他认为刚刚是腿在抽搐,是垂死的反射。是安云初误解了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陈平正的心灵深处对生的欲望突然变得异常地强烈。他便将错就错了。陈平正慢慢地缓了过来,身体异常疲乏。他倒在地上,说:
“我就一个老师,又没啥本事,咋能带着你出逃呢?”
安云初把陈平正拉到自己的身边。他的脸色惨白,大口地喘着气。征服陈平正,他用了很大的气力,他得缓缓。过了很久,他这才有气无力地对陈平正说:
“做事都在心里,不只是打打杀杀。你是老师,一定行。你带我出去,也不让你白帮忙,我能给你富贵。”
陈平正并不想什么富贵。他只想和常人一样,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可是自己的运气不好,碰到了安云初,要么就得去死。他不想再尝试垂死的感觉。他想过报警,万一警方逮他不住,或者是他还有同伙,那就糟了。要死的不单是自己,也许全家人都将为此付出代价。他决定赌上一把,帮助安云初出逃。他说:
“我救你出去,待你养好了伤,咱们各奔东西。”
安云初笑了。不过笑样儿有点惨,可能是伤口崩裂,他疼。他说:
“有胆量,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谈价钱的人。好,你救了我,就饶你一次。还是那句话,跟着我的人不死。”
陈平正无可奈何,只有自认倒霉。为了全家人能好好活着,他决定就赌上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暂时跟着安云初。假如以后有了机会,再和他分手。他说:
“我出去弄点吃的,咱们天亮以前就逃离鲁浪城。”
“莫慌,咱们现在可以谈谈生意了。”安云初在匪徒的圈子里混,谁都不会相信。他捏不住陈平正的命根子,就凭他泛泛的几句忠言,安云初是不会相信的。现在的处境,他没有办法把陈平正捏在手里。他决定给陈平正一笔财富,那是他拿命换来的。就是给了陈平正,那也显得脆弱。不过他没有办法,只有赌了。赌他安云初不死。但愿这财富能俘住陈平正的心。他略带神秘地说:
“知道太阳坟吗?”
这个陈平正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