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进不来，所以不用担心。
乐乐在走廊上跑来跑去，熟门熟路去最里面的大包厢。
那个包厢是打通了半个顶楼建造的儿童乐园，场所很大，设施很多，里面玩耍的小朋友也有不少。
乐乐独自在泡沫球的池子里玩耍时，角落的晕暗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很温柔，又带着上了岁数的慈善。
乐乐抱着一个玩具球走过去。
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柳蓉坐在轮椅上，俯身向前，眉眼含笑看着面前的小孩，递过去一个波板糖。
乐乐没接，和陆厌极其相似的眉眼里，透着迟疑。
柳蓉没强求，把波板糖收回来，缓缓道：“你就是乐乐吧？”
“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是你奶奶。”
乐乐听的蹙了蹙眉，他没听说自己有奶奶。
柳蓉循循善诱：“不过奶奶就要死了，你爸爸妈妈怕我影响你，就不让我见你，但奶奶一直很想乐乐……”
说着说着，就低头抹了抹泪。
乐乐是个善良的娃，他见此有些无措。
又上前小半步。
柳蓉拿出手机，满目带泪，问：“乐乐可以和奶奶加个微信吗？以后奶奶想乐乐了，乐乐就给奶奶发个语音陪奶奶聊聊天好不好？”
乐乐犹豫好几秒。
他想起妈妈曾教导他要尊老爱幼，便把自己左手腕往前伸，儿童电话手表上，微信二维码显示。
柳蓉加到后，又叮嘱：“乐乐乖，不要把奶奶和你见面的事告诉你爸爸妈妈，否则他们会不让你和奶奶联系的，这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
这时，包厢门口传来声音。
是程岁在喊乐乐。
饭局结束，该回家了。
乐乐没应柳蓉的话，边往外跑边回头又瞅了瞅，稚嫩的脸上写满想不通……
程岁驱车载乐乐回白家公馆，她离开酒店前，跟陆厌在微信上说了一声。
陆厌这边的饭局还没结束。
他忽视那些喝的醉醺醺且聊着公事的男人，低头给程岁回微信……
指尖刚落在键盘上，还没来得及输入。
手突然被人猛地拍了下，手机猝不及防坠落在地。
是醉醺醺的纪朗，他脸色煞白，满头冷汗道：“老陆，我胃疼……”
陆厌见他这样，忙起身，吩咐旁边的服务生打120。
纪朗恐怕是这两天连着喝酒，喝出胃溃疡了……
救护车来得慢，陆厌把纪朗背下楼，驱车，一路闯红灯把他送去医院。
纪朗在病房检查时，陆厌站在走廊，突然想起什么，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摸了个空……
程岁在等红灯时，静静看着和陆厌的微信聊天框愣神。
上面显示男人最新发来的消息。
——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