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道：“岁岁，我回来了……”
程岁哭得肩头轻颤，她顶着满脸的泪，抬头去看……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看得并不清晰。
她踮脚，把双手举起来，落在陆厌的脸上，指尖发颤去摸……
“陆厌，你真的回来了吗？”
“回来了。”
陆厌的温热指腹落在她的脸颊，帮她擦拭眼泪。
程岁痛苦闭眼，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
陆厌俯身，将她抱到车上，搂着她，吩咐司机开车。
一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白马路。
陆厌和程岁手牵手往里走。
路过厨房时，程岁突然停下脚步，轻轻晃了晃陆厌的手腕：“你先上楼休息，我去给你熬点粥。”
陆厌转头看她，伸手摸了下她的眼角，低声道：“去休息吧，不用熬粥。”
程岁摇头，把手从他手里扯出，推他上楼：“你先休息，我很快就能熬好的……”
说完，就独自跑进了厨房。
陆厌见此，没跟着过去，而是转身上楼，直奔书房。
程岁在厨房里忙碌时，白马路的前院却时不时就驶来一辆车。
好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文件夹，步履匆匆进来去楼上。
应该是和陆厌商谈什么重要的事。
程岁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她伸手摸了下左胸口，逼自己镇定些后，转身，去将粥盛出一碗。
她端着那碗粥，往楼上走。
左侧书房的门没关严，露出一条缝隙。
能清晰看到站在桌前的男人身影。
陆厌单手拨开打火机盖子，点了支烟，他的神色掩于烟雾下，让人看不太清。
可音色，听起来却颇为沉重：“所有资产都在这了吗？”
为首助理回道：“都在，现在就可以签署转让证明。”
陆厌颔首，接过钢笔，没有丝毫犹豫的，在每一份合同的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
十多分钟后。
助理抱着一堆文件，说：“陆总，现在所有资产都转到了夫人名下。”
陆厌咬着烟，转头看向外面的夜色，心不在焉道：“知道了，你们走吧。”
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听后，转身就要离开。
在门口的程岁忙躲到旁边的房间。
待那群人彻底离去，她才走出来，再次站在书房门口，往里看。
陆厌将烟摁灭，站在柜前倒了杯高浓度的威士忌。
他仰脖全部喝下后。
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打开弹匣，上满子弹。
程岁看得心惊，她再也顾不上任何，直接推门走进去。
陆厌听到了声音，转头去看。
见到是她后，唇角微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动声色将枪支别在腰后，突然问：“岁岁，如果我变成了一个不是很好的人，你还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