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分钟,伸手打开,探头瞧了眼。
就是切的很普通的果盘,一块块的,又不是雕花成什么凤凰啊孔雀啊,也不见得多珍贵多用心。
还有零食……都是一些剥好的坚果,这种就是有卖现成的,不一定就是他自己亲手剥的吧。
程岁漫不经心捏着往嘴里送,目光时不时往墙上挂的时钟上落。
眼看着时针与分针在12点重合时,她随手打落一瓶番茄酱,起身,往门口走。
对站在外面的两个保镖说:“怎么办啊,有一摊子红色的,快叫陆厌回来。”
保镖们想进来帮忙,被程岁制止,她说她只要陆厌处理。
话落,她将门关上,回到办公室继续坐着。
开始百无聊赖翻手札,同时继续往嘴里送坚果。
外面的风刮得很大,海港市这种破天气,一到冬天就很少有暖阳,大都是阴阴沉沉的。
没出二十分钟,陆厌露面了。
他估计是一路闯红灯赶回来的。
因为程岁故意将事情说得含糊,且说得严峻。
什么红色的一大摊啊,让人听起来就像是一地的血。
当时陆厌正在开一个比较重要的会,听到这件事后,没犹豫直接推迟了会议,赶回来的。
他身上的寒意比较重,把办公室的暖气冲散不少。
程岁正靠在办公椅上,慢悠悠转动着,神情很自在,眨着眼睛,笑着问他:“怎么办啊陆厌,地板很难弄的……”
她捏着水果叉子,专心致志打量陆厌的神色。
期待看到他愤怒发火的样子。
很恶劣吧。
程岁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恶劣。
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现在,就是很坏啊。
他受不了,放她走就好了,她也不是非要缠在他身边。
陆厌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挂在旁边的衣架上,他挽起衬衫袖子,想往前走时,又突然想起程岁上午说的话,说他皮鞋脏,不要弄脏她的地板。
于是他换了一双拖鞋。
走进办公室正中央,没表现出半分埋怨和生气,只平和道:“没关系,我来收拾就好。”
程岁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
她的心情,就如外面正在刮风的天气般,很不明朗。
陆厌的动作很快,利落将地板收拾干净,让它重新焕发出透亮色泽。
忙完也不急着走,而是问:“我带你回家吃饭?”
程岁心有不甘,思索几秒后,笑着抬头看他:“不回家吃,去北海餐厅吧,据说那里有新品小蛋糕……”
北海餐厅,和白马路可谓是南辕北辙。
陆厌点头:“好。”
程岁又道:“不开车……你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