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气开口:“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没近到可以不经别人允许,随便动别人物品的地步。”
说完,俯身,手指一动,把他攥着的糖盒抽走。
然后转身回到房间。
程岁没开灯,倚在黑漆漆的门板上沉默了许久。
她觉得握糖盒的手有些烫,那上面还残留陆厌掌心的温度。
程岁低头看了眼,把糖盒随手放在旁边,然后快速迈步去往卫生间,洗手。
她把手洗了很多遍,直至十根手指头泛红才停下。
她抬头看着镜子中明显因为陆厌而受到情绪波动的自己。
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被他这么影响下去了。
程岁一遍遍自我告诫,陆厌如今已经和张允柠订婚,他们马上就要结婚。
所以他无论是受伤还是情绪低落,都不应该由自己出面,真正有理由,有立场的人是张允柠。
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程岁平复好情绪,走过去,打开门。
她以为是实验室的任何人,却没想到是陆厌。
他抬头,认真道:“抱歉,我为自己适才的行为向你抱歉。”
程岁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像普通员工看见领导时那般,将那管糖重新塞进他手里:“陆先生喜欢吃这个是我的荣幸,没想到我和陆先生居然有共同的爱好。”
她话说得别扭,马屁拍的生疏,笑声里也听不出一丝真情实感。
陆厌为自己适才的举动感觉无比后悔。
当时的气氛那么热闹,所有人都那么快乐,这让他生了一种错觉。
他和程岁仿佛还是可以随意打闹的关系,但其实,早就没资格了。
程岁见他不走,也不去思考他又在想什么,便没话找话道:“陆先生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陆厌回应。
程岁又道:“太晚了,回去睡吧。”
陆厌颔首,转动轮椅,在快走到门口时,他左手重重用力往一侧压,身子也往左偏。
只听一声闷响。
陆厌倒在了地上,轮椅侧翻,位于上面的轮子还在不停歇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