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和继母大婚是去年的七月,我们已经来了京都城。但爹爹您当时也应该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好等继母进了门给她敬了茶后再动身来京都城。又或者您事先说一声您的计划,我们也可以等到今年三月和您一起动身来这里呀。又怎会闹到如今,继母连这个妹妹是不是长女都闹不清?这不是白白惹人笑话吗?”
一番话说完,姜明义已经绕着众人转了好几个圈了,愣是没抓住她。
小悠然小嘴还在叭叭地说个不停,“还是说,你们其实早当我兄妹两死了,这才将妹妹视为长女?你不知道,我们这大半年,吃了多少苦……”
而这番话中透露出信息量太多了,一众夫人们愣愣地消化着。
那永安伯夫人在一旁见状大怒,上来也抓,“你这个小野丫头,说什么浑话?!还不赶紧的滚出去……”
小悠然一边绕着柱子一边笑嘻嘻,“祖母啊,您怎的也在此?您在的话就更好了,您说说,我和哥哥的名字是不是还在姜家祖谱上?就是你们想将这百日小娃当成郡主的长女,你们可问过咱姜家祖宗答不答应?”
永安伯夫人破口大骂,“等清明回去祭祖的时候,我就让族老将你们除名。”
小悠然突然定住身形,眼眶泛红,眼泪就那么不要钱地掉下来,神色震惊又悲凄,“什么?!为什么啊?祖母,我和哥哥做错了什么?您要将我们除名?”
众夫人小姐也显得震惊,这个年代,宗族观念深入人心。除非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才会将一个人从族中除名。男子无宗族是不能入仕的,也会被人瞧不起;女子被除名的话,那就等于毁了姻缘,毁了下半辈子。
面对小悠然的质问,永安伯夫人一把抓住小姑娘,狠狠地说,“你们活着,就是罪恶!”
话音一落,不说旁人,她自己也猛地怔住。
这里可不是定州,不是她能胡乱说话的地方了!
在定州,永安伯府就是定州的土皇帝,什么场面都能兜住。
眼下这可是京都城啊,是随便掉一块瓦就能砸到一个皇亲国戚的京都城。
她可不能再像在定州那般,肆无忌惮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