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到了这眠月楼,寒烟就茶饭不思,人也日渐消瘦。
霜儿端来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寒烟好歹给吃了些,不让霜儿伤心。
正吃着,老鸨去而复返,只是和先前的神情有了天壤之别。
这一次,老鸨笑脸盈盈:“寒烟,你端的是好命!”
霜儿问道:“妈妈,有什么喜事让你如此开心?”
“喜事!天大的喜事!”老鸨坐到寒烟面前,“寒烟,你的大喜事!”
寒烟不解:“妈妈,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有何天大的喜事?”
老鸨道:“有人花重金买下了眠月楼!对方有一个条件,就是让你住到后院去,谁也不能打扰!”
霜儿错愕:“买下眠月楼,那人得有钱啊!而且眠月楼是个下金蛋的母鸡,寻常之人就是捧着金山银山来,老板也未必肯卖!妈妈,不知买家是谁?”
所以买主不仅泼天的富贵,更有遮天的权势。
老鸨讳莫如深:“买主是个大财主。不过我猜那财主也只是个出面人。”
寒烟垂睫,她能够猜到买主是谁。
在这权贵遍地的汴京城,只有他才肯为自己这么做。
老鸨还自顾自说着:“妈妈我活了几十年,什么都看得明白。我猜那买主定是看上了寒烟,可家里又有厉害的妻子,不敢娶回家,更不敢购置别苑,只好养在眠月楼里掩人耳目。”
霜儿打趣道:“难怪妈妈就像换了个脸皮似的,原来是怕咱们姑娘对着大老板吹枕头风哩!”
“你个小蹄子!休要在娘子面前嚼舌根!”老鸨骂骂咧咧,“就说娘子到了这眠月楼,我何时对她不好?小心我也让你接客去!”
霜儿冲鸨母翻了个白眼,气鼓鼓不说话。
老鸨轻言细语道:“今儿个你就搬到后院去,那里清净!”
姑娘们都住在前院,后院是鸨母住的地方,寒烟忐忑:“妈妈,那是您的地方,我住了您又住哪里?”
老鸨道:“后院有个耳房,我住耳房去。你若是需要什么,找我也方便。我方才就让人换了新的床被,屋子里哪些陈设你不喜欢,待住进去再慢慢腾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