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就放手大胆去做,京师有我呢!”
苏轼道:“咱们是兄弟,客气话我也不用多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有相同的目的,就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天高皇帝远,要如何治理杭州,我心里有数。若是有人弹劾我,官家那里就全靠子由弟你周全了。”
苏辙道:“那是自然!”
沈括道:“原本我以为自己会庸庸碌碌过一生,没想到却是这般惊涛骇浪。我想过的,一辈子无所作为,哪怕长命百岁也无用。咱要做就做烟火,哪怕生命短暂,至少咱们灿烂盛大过!”
诚然,他们做的事就是在刀尖上舞蹈,每个人都是把脑袋提在手里过日子。
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已不足惧,他们有理想有信仰,更重要的是有一帮志同道合的兄弟!
与第一次同弟弟分别时的伤感不同,这次的苏轼多了一份使命感。
他催促道:“走罢!我有我该做的事,你们也有你们该做之事。我们都把各自的事情办好,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沈括道:“借张载大人的一句话送给咱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张载与苏轼、苏辙同为嘉佑二年进士,他没有做到之事,苏轼、苏辙和沈括会替他实现。
苏辙刚刚跨上马要走,一个人影远远跑来:“小苏学士等一等!”
苏辙定睛一看,却是那佛印禅师。
苏辙下马相迎,佛印跑得气喘吁吁:“阿弥陀佛,总算是赶上了!”
苏辙道:“禅师不用来送。”
苏轼也走了过来,佛印从怀里掏出两串念珠,分别放在苏轼和苏辙手中。
“贫僧受了两位苏学士不少恩惠,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苏轼惊愕:“这念珠是紫檀的,价格不菲啊!”
苏辙道:“老哥,你却是大惊小怪了。禅师这是告诉我们情义无价!”
佛印笑道:“两串佛珠我都开过光了,保佑两位苏学士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苏辙很是感动:“禅师,待我处理好京师之事,再来杭州找你饮酒畅谈!”
佛印道:“不一定非要小苏学士来杭州,贫僧亦可同苏太守前往京城见你!”